42怀抱(2 / 2)
果然,前世秦合欢同她说的没错,昔日的药医谷便是在这归仑山中隐世埋名,后来因变故不得不搬离,旧地却留在了山中。
“我能问问……”卫北临穿过那支水滴般的火焰,直直看着垂眸沉思的褚雪镜,“你为什么要查这个吗?”
他知道按照原著剧情,天界寺落崖一事已是板上钉钉。
更遑论这所谓“落崖”根本不是褚雪镜一手操纵,幕后之人身世显贵,反而愈发棘手。
可他既然已经提前知晓会发生什么,为什么不能阻止这一切发生,让她少受些苦痛呢?
“卫世子,”褚雪镜似是料到他会问,抬了抬眼皮,眸光却没有落在男人脸上,而是深深望着两人面前立着的油灯,“如果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你会如何呢?”
卫北临视线亦落在这盏铜色烛台上,他听出来褚雪镜话中有话,可一时竟捉摸不透她真正想说的含义,只得随心答道:“那也要逃,粉身碎骨也要逃。”
褚雪镜罕见地歪了歪脑袋,指尖像好奇似的贴着烛火的焰尖,仿佛感觉不到烫,笑道:“油尽灯枯也要逃么?”
“你别说傻话!”卫北临倏地抓住她的指节,一把将她的手按在桌上,免得她又去玩火,“哪里来的油尽灯枯?谁叫你这般想的?”
褚雪镜静静地看着他。
“手不难受么?”他还在说,像是恨不得穿过这点微光在她脸上瞪出一个洞,“玩火尿炕知不知道?”
褚雪镜:“……”
她下颌绷紧,忽然拼命挣扎起来。
卫北临本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她恼火起来容色生动得多,他也下意识较起劲儿来,褚雪镜越是要挣开他握得越紧。
男人的掌心滚烫,几乎要将她的手背烫穿。褚雪镜摆脱不及,气喝道:“流氓!”
卫北临:?
他几乎是气笑了,反手攥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整个人都拉近,“我流氓?那褚二小姐岂不是登徒子中的登徒子?”
男人有意收着力气,除了挣不掉外,倒是不疼。褚雪镜被迫起身,小腹抵着冰冷的桌沿,却是比坐着的卫北临高出一头。
她低眸借着错位睨着男人,冷哼一声,微抬了抬下巴,“孤男寡女,推推搡搡,你不是流氓是什么?”
“苍天有眼,”男人眼尾一扬,被骂流氓也不觉羞恼,反倒有两分得意和调笑,“我大半夜不睡觉专门来同你商议要事的,反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多冤枉啊!”
“况且,”不等褚雪镜再辩驳,他就着这个桎梏的姿势起身,绕过那短短两步距离,竟是毫无顾忌地直逼她面前,“前几次褚小姐为躲避眼线多次利用在下,也占了在下不少便宜呢。”
褚雪镜目不斜视地对上他的凤眸,笃定道:“形势所逼罢了。”
卫北临不用香,因此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分明是应像清溪一般,可每每同他靠近总有一种难以阻挡的侵略意味,却又不像萧胤?那样令人厌恶,只让人觉得好似被浪潮裹住颠簸,理应排斥远离,偏生身体像渴求水分的花草,忍不住想要贴近。
“那卫某还真是求公无门了,”眼下明明他是掌握主动权的那方,却耷拉着眼像被欺负了一样,“褚二小姐好狠的心,这样糟蹋卫某的一腔真情。”
他一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得益于他先天独厚的装可怜劲儿,五分真看着也像七分。
褚雪镜偏过眼,忽然道:“是我魔怔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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