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落空(2 / 2)
秋芝波澜不惊地眨了下眼,声音卷在雪风中破碎得只剩一点尾音。
“你说谁能笑到最后呢?”
……
主屋中暖香缠缠,褚雪镜抱着猫进去,乔恩兰正倚在窗下的几案便品茶,“雪镜,来,坐。”
秦合欢跟在后面,放下医箱行礼道:“侯夫人。”
乔恩兰点头,似乎不急着问秦合欢什么事,探过身去逗弄褚雪镜怀里的小猫,“倒是有段时日没见,丰腴不少。”
金雪偏过脑袋,爪子扒着褚雪镜的肩,并不买乔恩兰的账,甚至咧开嘴呲了呲尖牙,朝她呵气。
乔恩兰笑容微僵,隐隐可见伪善面目后的薄怒。褚雪镜却像恍若未觉般轻轻拍着金雪的背,低声安抚着,仿佛乔恩兰才是那个作恶的人。
她拉不下面子,遂也不去搭理这只蠢猫,本就是做做面子而已。她转而抬起目光看向秦合欢,理了理鬓边的发丝,“我听闻雪镜院里的婢女意图毒死雪镜的猫,秦大夫可看过?究竟是什么情况?”
秦合欢一板一眼道:“确是有人在褚小姐房中放了一碗调制过的剧毒,其中掺杂了猫草,想要引猫儿去吃。”
乔恩兰眉眼阴沉下来,蓦地拍了下桌子,发出震响,“没脑子的蠢货,主子的猫也敢动心思。”
褚雪镜坐在她对面的小椅上,神态依旧,不置一词。
乔恩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几分愧疚,“秋芝和春茵原都是我院中的人,是我没管教好啊。”
褚雪镜这才道:“母亲言重了,秋芝跟了我三年,是女儿御下不严才是。”
母女之间,非要演一出你错我错的客套戏。秦合欢退至一边,见乔恩兰唤人将门外跪着的两人带了进来。
春茵算是受尽苦楚,早就没了先前的机灵劲儿和傲气。她髌骨已经跪得直不起来,被人拉进房中便趴跪在地,泪水糊在她脸上被冻出了泪痕。
秋芝依然是那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勉强拣了两分尊严,迈进房中的双腿止不住得发抖,强撑着缓缓跪下,“夫人,小姐。”
乔恩兰冷冷道:“跪这么久,可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春茵不住地磕头,“夫人,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
乔恩兰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视线落在相对冷静的秋芝身上,“你呢?”
秋芝轻轻舒了口气,她的呼吸都是冷的,呼洒出来一阵白雾。
她说:“奴婢不知错在何处。”
为奴为婢,主人家有意刁难,不论对错必然是先揽下叫人消了气才好,一味倔强只会适得其反。乔恩兰又猛地一拍桌,染了豆蔻的指尖指向秋芝,“我叫你跪在外头反省,你便是反省了这么个玩意儿?!”
秋芝睫毛轻颤,道:“敢问夫人,奴婢不曾做错事,该知何错?”
“好一个该知何错!”乔恩兰起身走到她面前,“我问你,那只盛了毒的碗是不是你放在雪镜房中的?”
秋芝否认,“不是。”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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