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 / 2)
她的眼神颤巍巍地从鬼媒人脸上扫过,那王福本想低头遮掩,黄捕头一把架住他的双手,把他的脸露了出来,不错,这张獐头鼠目的脸,就是那日带走疯女子那伙人中领头的人,胡秀一急,又跪倒在地:“大人,是他,就是他。”
“证人在此,王福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老妇说的胡话,如何信得?大人,这个娘子是我在路边收来,名叫吴花,今年十九,她染了病,家人无钱收葬,沿街乞讨葬尸,是我给了她家人一两银子,带走了尸身,什么稽村,我去都没去过,哪里知道什么疯女子。”
当日在长乐镇义庄中收来的婚贴,如今都已作为罪证,交由衙门封存,按照那婚贴所写,这名女子确叫吴花,可是那婚贴上的姓名生辰,都是由着鬼媒人去写,这个吴花的寻人贴长明州里都贴遍了,除了稽村疯女这一点线索,并无认尸之人,而长明州里朝廷户籍册子上所有名叫吴花的,衙吏也一一查过,跟这女尸都对不上。
如今堂上僵持不下,稽村里那些男人,按理说是对稽村疯女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他们只纷纷说跟疯女没有交集,无人肯前往府衙认尸,单凭胡秀的证词,只怕治不了王福的罪。
“你撒谎。”
出言之人,正是白皎,她缓缓走到堂前,向司法参军行了一礼:“从这名女子的骨骼脉络来看,她如今已年近三十,且多次生育,绝非王福口中十九岁的少女。”
“你又是哪里跑出来管闲事的娘们,公堂之上,也容你在这里放肆!”那王福急了,他自然不敢对着州官怒斥,可面对这么一个小娘们,他的嗓门立时就高了起来。
“我是青羊谷白皎,受参军大人所托,为枉死的姑娘们验尸,这具女尸是胸腹遭受重击而死,且伤口各处受力不一,不是一个人的手笔,这姑娘的身上并无染病痕迹,什么沿街乞讨,想必是你编好的胡话。”
白皎解下腰间玉佩,示与堂上众人,那是青羊谷内门的信物,大街小巷里一半的医馆,都以青羊谷的图腾做画,供奉于医馆之中,以求妙手回春,这个标志,王福也是认得的。
那胡秀本来被王福一反驳,已经不敢作声,今见白皎与她一同站上堂前,又大着胆子说道:“他们一伙七八个人,其中一个眉毛发黄,还有一个左边脸上一个痦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看得清,听得清,不然也守不住我的瓜田。”
司法参军细细打量了这伙鬼媒人,老妇口中所称的黄眉男子,和脸上生痦子的男子,都确在鬼媒人之列,他们起先低着头,还看不太真切。
“堂下嫌犯听着,你们所居住的房舍已被府衙查封,一应用品,都已随案封存,堂下站着的这位,乃是青羊谷的白皎姑娘,若是你们杀人的兵器还在,白姑娘一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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