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2 / 2)
月上柳梢头,寂静的宛州城中出现一位不速之客,一团黑雾悄无声息地盘旋在宛州城上空,其中传出娇俏带有蛊惑的女声:“接下来,该选谁呢?”
翌日清晨,她们被江雪叫起来晨训,贺书荧手脚绑上沙包跑在江雪身边问道:“老大,仵作验尸了吗?”
江雪挽起袖子擦汗道:“昨天夜里我就让仵作来验了,除了头上的伤口,没发现任何异常,仵作说是醉酒后爬上墙自己失足摔死的。”
“失足?”贺书荧觉得很奇怪,“可那人从我眼前掉下去时没有任何挣扎,咱们路过那里时也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不像是失足。”
“可咱们也没有发现别的线索来证明他不是失足,”江雪神色晦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过……尸体的身份现在还不能确定,再等等吧。”
一行人绕着街道跑了十圈后回到衙门,就看见一身穿白衣的妇人堵在衙门口哭喊。
嗓门之大,声音之洪亮,恨不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苏捕头带着人将她拦下,妇人尖声哭骂道:“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凭什么不让我接走我儿子,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苏捕头苦着脸道:“江夫人,不是我挖苦你,街坊邻居都知道你膝下就两个女儿,哪来的儿子?”
这话一出,妇人哭得更伤心了,她拍打着胸脯道:“那就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都死了你们还不让我带他回家,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啊。”
早上出门采买的人多,见这边有热闹便都凑上来看,时不时还伸出手指指点点。
有个大娘认出来她,忙凑上前搀扶住她,苦口婆心劝道:“你哪来的儿子,莫要发疯了,快回去吧。”
贺书荧问江雪:“这妇人是谁?”
江雪介绍道:“宛州城首富江家家主的嫂子,嫁进江家五年就生了两个女儿,丈夫死后就得了疯病,天天在街上哭喊说自己有个儿子,江家也不管她,后来她居然当街抢别人的儿子,别人找上江家,江家没办法就把她关了起来,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她了,怎么又放出来了。”
贺书荧看向江雪:“江家,首富?”
江雪解释道:“此江非彼江,人家富得流油,我穷得叮当响。”
那就是没什么关系。
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围观的人迅速让开一条道路。
马车后跟着几个家丁,马车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停在衙门前。
妇人见了家仆,好似老鼠见了猫,忙不迭地想要逃走,可衣裙太长,没走几步就被绊倒摔在地上。
车里的人没露面,一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从帘子里伸出,轻轻一挥,跟来的家丁便冲上前去将人打晕。
妇人被家仆粗鲁地拖走,头颅低垂,发丝凌乱,一身丧服穿得乱七八糟,看上去确实是个疯子。
这些家仆打人的动作没有一点迟疑,好似打的不是自家主子,而是别人家的阿猫阿狗。
妇人被两个家仆拖到队伍中后,马车里走出来一男子,他手上没有扳指,应当是江家主的仆人,柳眉吊梢眼,分明是一副刻薄相,偏生他笑容谄媚,任谁见了都不好说什么,让人看的难受。
男子跳下马车,塞给苏捕头一个荷包,低头说了些什么,见苏捕头将荷包收下,他又点头哈腰地回去。
等他上了马车,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去,妇人被仆人攥着衣领拖在地上,途中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就算对一条狗也不会比这更不体面了。
眼瞅着马车消失在街头,围观的人也跟着散了,苏捕头掂了掂手中荷包,对着周围兄弟道:“嘿嘿,晚上请大家伙儿喝酒。”
“谢谢捕头。”
江雪带着人从衙门进去,苏捕头见了她喊道:“走啊!晚上一起去,大家伙儿一起。”
江雪突然转头朗声道:“就等你这句话呢。”
贺书荧好奇地问道:“那人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苏捕头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道:“啊!他就说给衙门添麻烦了,这些钱算赔罪。”说完又点了点头,“这江家不愧是首富,真是大方。”
衙门一天的事也挺多,谁家丢了鸡、丢了狗,丢了钱袋子,或者被人打了,都会来衙门报案请人主持公道。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好解决,这样一来,贺书荧的境界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要是让那些宗门修士见了,怕是要将她当作邪魔外道抓起来。
正值晌午,贺书荧刚把隔壁木匠丢的砍刀找回来,坐在一旁歇息。
江雪递给她一壶水道:“累吗?”
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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