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 / 2)
他正欲开口,忽觉有个事不太对劲,疑惑的目光游弋到窗前。
“欧仲长,你怎么回事?”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景象。
颜丹顺着看过去,也不可思议地将眼睛瞪得溜圆,脖子还向前伸了伸,一脸见鬼。
站在窗边的欧仲长忽然感到臀部有种湿答答的感觉,他下意识向后摸了一把,竟沾上一手的鲜血。
这几日出大恭,某个部位都带了血,刚才骑马时突然一下疼痛加剧,他也没当回事,心想不过一小痔而已!
脸色如雷电交加的天色,一时焦一时紫,他捂住后臀,破碎无力地靠在轩窗上。
颜丹一脸惊悚、顿悟、爆笑与忍耐,最后从嗓子眼里颤悠悠地问出:“欧先生,原来你是个女的啊?”
说完又想到什么,左右看了看,走上前一脸关切地悄声:“你要红糖水吗?”
小姑娘瞪着圆杏眼,表情滑稽得复杂,欧仲长死死贴在窗壁上,只恨自己不通遁地术,两只手背在身后发抖,指尖用力抠进了窗棂木缝,“......不要红糖水。”
颜丹唇角飞扬,眼神充满温柔的体恤,“我让人送一套衣裙过来,你先换上。”说完又显得为难,打量了一下他的个头,“就是小了点。”
欧仲长头皮炸裂,尖声:“不,用!”
他转向笑趴在地上颜?,牙都快咬碎了,“我穿你的就好。”
颜丹看着欧仲长极力忍笑,脑子里天马行空。
*
隔日,二皇子府中突传急令,苏定安立即赶往王府,回来后便面如金纸,犹如被抽筋扒皮了一番。
一座铁矿被尽数搬空,数万兵器不翼而飞,元庚凌急怒攻心,直接晕倒了。
他躺在内室,额头敷着湿帕子,手不停发抖指着苏定安质问。
“那批东西远在益州,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本王也未曾告诉过他人,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又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跟本王作对?据报信的人说,益州的五百守卫尽数被人灭口,只逃出了几个,而劫匪却不到二百人,这些高手是从哪来的?”
“此事由你亲自料理,苏定安,你是否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这个晴天霹雳炸得苏定安魂飞魄碎,元庚凌问完,眼中的阴毒犹如毒针刺在他身上。
他磕破头,用全家的性命赌咒,才暂时压下元庚凌的怒火和猜忌。
元庚凌命他找回兵器,查出劫匪来路,然后派兵剿灭。
苏定安方寸大乱,他问地不灵,叫天不应,回来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算计得失,形容半疯。
儿子出事,老太太反应最快,她勒令儿女们待在各自的院子不许外出,自己守在连通西边的内室,视情形应变。
老太太知道儿子跟随二皇子,但益州一事却不知情,如今见他整个人都疯了,一时自言自语,一时发愣发滞,一时又奋笔疾书,便料定他惹了天大的麻烦。
她看见“益州,铁矿,兵器”的字语,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老太太当时就想找根绳子!
大难即将临头,她最初想到的,是把儿孙们全部送走,剩下他们母子听天由命,过一天算一天!这个念头在脑海转了几遭,最后又沉了回去。
能往哪走?此案一发,九族尽灭,苏家祖坟的草木都将遭伐尽!
老太太脑中风驰电掣后,料定二皇子再无可能当上太子,不免又暗自庆幸她尚未出手攀附,暴露星儿的命数。她定下心来,算计起每条线上可能将苏家拔出泥潭的钩子。
次日一早,书房的门被重重打开,苏定安大声喊:“备马!我要出城!”
没人应他,下人都被提前撵开了。
老太太斜眼望去,短短一夜,儿子的双鬓便多了一层灰白,他拿着一封信,乱步走到老太太跟前,噗通跪下。
“娘,这是给苏家保命的手书,里面有治疗大皇子疯病的法子,儿子此去若回不来,将来苏家有难,母亲可以拿着这封手书进宫,求皇后娘娘庇护苏家。”
老太太冷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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