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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奴隶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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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属下誓死效忠??”

男人抬手,打断了她。

“何必总是誓死效忠?你的话,我总是信的。老师命你随我左右,想来也是信你的忠心。”

花曼青怔忪。星罗宫是圣主一手创办的,而她是圣主收养的孤女,虽则圣主极少出面教导她,但效忠圣主,是钉在她们这些刺客心底的铁律。

直到一年前,圣主命她前来侍奉宫主。

时至今日,她效忠的究竟是宫主还是圣主,她自己也不知,甚至从来不敢深想。

“你说你只会杀人,那么今日再学一样如何?过来,为我斟酒。”男人下令道,他脸上依然弥漫着淡淡的笑意,就像这星罗宫经年不化的大雪,外人初入也许会觉得冷,可若你从出生起就活在这里,反而会觉得如此才合意。

花曼青依言而行,跪坐到花梨木小几旁,像侍女般学着为男人斟酒,而男人也如世家大族中的闲雅公子般,半拥她在怀,轻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执壶,如何斟酒。

她的手指细长,是惯于使用暗器的手,纤薄如纸的刃刀,细如毫毛的银针,静止的时候在她手中都一丝不动,而一旦发动又妙入毫颠,一丝不乱。这双手杀人的技艺登峰造极,可被男人握在手心时,却微微地轻颤起来。

青玉制的酒壶柄凉浸浸的,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身后是男人的怀抱,男人身上同样寒意弥漫,他的手掌也只有一点儿微温而已,可花曼青还是觉得热。

仿佛有火苗在燎动。

手心发了汗,黏腻的,温热的。

耳畔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总说誓死效忠于我,可若你死了,我大抵会很难过。”声音低低的,似只是在不经意地说着什么。说到最末,甚至还轻轻笑了笑。

酒液满溢而出,微醉的气息弥散在水阁内,又被风雪吹得轻颤,坠落。

“看过我身上那些虫子后,也只有阿青,还会走过来为我斟酒吧。”

花曼青微微睁开眼眸,去看男人的手,色如新血的小虫伸着长长的触角,????地爬来爬去,有几只甚至爬到了她指尖。

男人是星罗宫的宫主,也是蛊虫的蛊主。刺客们畏惧蛊虫,因为她们身体里都种着至少一只蛊,只要蛊主动一动手指,便能轻易撕裂她们的心。

可即便如此,星罗宫中还是有大把的女人想要侍奉宫主。她能被圣主选中跟随宫主左右,其实很幸运。

男人说这样的话,是在自伤,还是一种试探?

混沌惶惑中寻不出头绪,半晌,她张口欲答,男人却忽的松开了手。

大袖落下,掩住了他的手臂,密密麻麻的蛊虫倏而消失不见。

他慢慢饮尽那杯满溢的酒,再开口时,是全然漠然的语气。

“去望一望那老人,看他如何了。”

花曼青握拳,攥紧了手心残存的那一点儿温热。

“是。”她低首道。

*

沿着水阁一路行来,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尽头是一座落满雪的山崖。高低错落的木阁嵌在山崖峭壁间,木阁前挑着灯笼,闪烁着幽幽的青光,仰头望去,便如漫天星辰。

星辰不可摘,因为崖高无路。山崖下只有凌乱的灯阵。

男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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