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奴隶七(2 / 2)
少年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命令道:“捡起来。”
阿葵站着不动,两滴眼泪蓄积在眼眶里,她气急了,自那回被少年说过手脏之后,她每天夜里都洗手。她闻过自己的手,连手指缝儿都香香的,一点儿都不臭。
“我叫你捡起来。”少年微微侧头。
“我不要。”阿葵道。
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少年回头,正要发作,不想却看到了她眼里含着的泪珠。他微微一怔,心里那股无名之火忽的消散了。
正这时,十七却跑了过来。
“公子,那叫花子又耍什么花招了?”他边跑边喊,到了近前,却被齐远冷冽的神情吓得脚下一顿,差点跪倒。
“谁教你跑来了?”
少年说着,宽袖一甩,径自往前去了。
“哎,公子。”十七有苦难言,他的职责便是护卫公子,而这叫花子又可疑得很,因而他远远望见两人举止有异,便飞奔过来,谁想却看到她对着公子哭哭啼啼。
这是什么戏本子啊?十七狐疑地回首,看了看仍立在原地不动的女孩儿,追上自家公子,问:“怎么?公子,她这是要唱哪一出啊?”
回答他的,是一个冷漠的背影。齐远命他待在侧门后,对着木门思过,自己则甩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过一时,女孩儿也牵着马,从他面前踢踢踏踏地跑过。
他百思不得其解,对着门思忖了一阵子,偏头,望向两人站立过的地方。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
他溜回到那处,一人分饰两角,左右比划着,试图理清当时发生了什么。
半晌,一无所获。他垂头丧气起来,心想:那叫花子真是可恶,引出来多少事端,害得公子受伤不说,又害得自己在这处……
“咦??”
阵阵朔风拂开层层落雪,雪中,现出一只木塞子来。
他俯身拾起,拔出木塞,置于鼻端嗅了嗅。
“是药膏啊……”瓷瓶上并未做任何标记,他也不知这药膏是何效用。挠着头,苦思冥想一刻后,他一拍脑门,终于有了主意:“莫非那叫花子要用这毒药来害公子,被公子识破了?!”此念一起,他忙便将瓷瓶揣进怀里,急急的往前院去了。
阿葵回到马房时,老马倌和圆头小马倌正坐在条凳上,口里嚼着烟叶子,见阿葵回来,老马倌咳嗽了一声,也不招呼。小马倌冷眼看着她卸下元宝身上的马鞍,将元宝的鬃毛梳洗过,又牵回马厩里。
一切停当,阿葵关上马厩门,站在门边,眼望着老马倌嚼树叶。她并不知道那是烟叶子,只以为老马倌肚子饿了,爱吃树叶。毕竟比起嚼烟叶,北疆多的是吃树叶充饥的人,就连她,碰上阿爷运气不好,猎不到野味时,也经常要靠吃树叶填肚子。
烟叶入口辛辣,老马倌咳嗽起来,他头顶的花白发髻随着他的咳嗽声,簌簌抖颤。阿葵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阿爷来,阿爷头发也是花白一片,束在脑后,随着风一颤一跳。想到阿爷,眼前这个要靠吃树叶来填肚子的老马倌,一下子变得可怜可爱了。
要是今晚我还有包子吃,就把另一份吃食偷偷拿过来,给这老爷爷吃。她想。
小马倌的眼风上上下下地撩着她,嘴角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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