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死无对证-20（2 / 2）

陆卫道：“先验尸可是刘千户的意思。”

不管陆卫是不是搬出刘福云来当挡箭牌，官大压人，罗宇升无话可说，无奈还是派了人去通知家眷前来，王凌珠的几个子女接到通知，来了一个儿子廖云和其公公廖田哥，等他们来了，罗宇升要求由陆卫出面给他们作出交待，毕竟是死在了公家衙门，明面上讲不过去，不能随便就把责任往身上揽。

再根据尸斑体现，王凌珠死了有三到四个时辰，往后推算最早的死亡时间是在夜半四更到五更，死因请了用过饭的验尸仵作现身说法，怀疑是用毒液涂抹的方式，通过肌肤和呼吸的渗入，慢慢浸入体内引发器官衰竭而死，简而言之就是中毒。

验尸仵作：“这个毒必须得沾到肌肤，并长时间呼入体内才能见效，还需要中毒人处于没有防备的情况伺机而入，因此我怀疑令儿媳是在安眠时毒发走的，所以发生在半夜”

仵作的话是对廖田哥而说，一旁的廖云闻着这个噩耗掩面哽咽痛哭。

罗宇升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毒？”

验尸仵作叹了一声，动手揭开了那王凌珠的白布又细看了看，“如我料得不错的话，中的是一种叫‘箱勃石镜’的毒液。”

周护站在人群后，通过前面人肩膀的间缝顺着仵作的目光看向王凌珠口唇鼻的部位，其实并看不出什么。

可能是作为仵作验尸的专业性才能看得见，周护跟着凝视了许久，摇晃脑袋换了各个视角，慢慢的才看出些不同之处。

陆卫也忍不住问道：“何以见得？”

在仵作未开口前，周护看出王凌珠的整个鼻口上下唇部有淡淡的肤色印，只不过由于面色发黑被遮掩下去了，而且那个肤色对比耳朵的肌肤色还是稍稍不同。

仵作解释：“现在你们兴许是看不出有何异处，等过了今晚，你们明日再来看，尸斑和黑色素会慢慢从脸上消退，届时肤色苍白，就会看到她口唇鼻有一个方形，就好像被人用一块布捂住鼻口而留下的印子，那就是毒入的主要根源。”

一番概论，案子的性质立时明了，是他杀。

在场所有人错愕相对，尤其是对罗宇升来说，相当棘手，既然确定了死因，接着要从诺大个尚宝司找出凶手，谈何容易？

罗宇升捏了捏鼻根，看稻草似得望着廖田哥，“廖叔伯，令儿媳生前可有什么冤家仇人？”

廖田哥丧着脸，“自我儿走了以后，凌珠一人操劳全家老小，忙都忙不赢，哪有那个功夫去和别人家结仇哦！”说罢摸着大孙子廖云的头，一双老眼满是沉痛。

廖云看着不过十来岁，说话声音是个发育期的公鸭嗓，听到问话当即抹去一把鼻涕眼泪，“我娘没有仇人，日日往返只有家和衙门，若有仇人也是在这衙门里头！”

瘦瘦弱弱的少年一语中的，情绪悲怆，公然与衙门叫起了板来，不过这道也是人之常情，陆卫可怜他，“小少年，你在家中排行第几，可是长子？”

“上有三个姐姐，我是家中长子，还有个弟弟。”

陆卫看了罗宇升一眼，对方也接收到眼色，紧绷的头皮松了一些下来，王凌珠家不至于倒了一个她就撑不起来了，来自于这方面的压力少一些，廖云刚才的一句话无法否认，仇人就是凶手，而凶手就在衙门。

一时之间觉得累了，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