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死无对证-8(2 / 2)
王阳默默地点着头,盯向周护的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刘总旗在上,你还站着做什么?”
周护膝盖骨一软,机灵的跪了下来,“小人拜见刘总旗。”
王阳这才满意的回过头去,向刘总旗作了个揖,“刘总旗若无其他吩咐,属下这就告退。”等了一会上头没说话,接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转身走出门,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原本敞着光亮的厅堂,瞬时变得逼仄窄小,刘总旗和他一上一下相对着。
周护静静听着刘总旗指腹压着案卷从上面划过的摩擦声,就这么跪着,不敢动也不敢吭声。
他的脑袋空空,拘谨的盯着地面,指望着刘总旗早点发问,早点结束,可对方却像是将他忘在了一边,就这么让他苦等的跪着,碍于他的身份职权,想站又不能站,只能变着法的挪动腿膝减轻酸麻。
在刘总旗没注意的情况下,周护表面看去小动作频频。
约摸着过了半炷香,磨到刘总旗不能再晾着他,从案中抬头投了视线过来,“知道为什么被叫过来?”
头顶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周护硬着头皮答道:“小人不知。”
刘总旗放松地把背靠向太师椅椅背上,两只手肘撑开靠在扶手上,对下睥睨,“当真不知自己为什么被叫来?”
即便他不那么问,周护也不敢大意,可他那么一问,头脑就不得不飞速运转起来,想着如何应付。
刘总旗的话很危险,是在试探他,有意要看他怎么狡辩。
假若刘总旗已知是他踢死的黑狗,这时他没有选择坦白,极有可能获得重罚,反之他要是坦白,则可能是宽容轻饶。
还有一种可能,刘总旗还没有定论,也是在试探他。
这时他要是坚决否认,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刘总旗就会拿他无可奈何,结果会是相安无事,要是承认,那他就是蠢。
他怎么回答,就很重要。
周护的心思千回百转,垂着脑袋,没敢面对刘总旗,怕让他瞧出什么。
随之下一刻,刘总旗防止有时间让他思考,就下了命令:“抬起头来,回答我的问题!”
“小人遵命。”周护磨磨蹭蹭扶着腿膝起身,原本挺拔的身条此时微微佝偻着腰。
刘总旗皱了皱眉,“我叫你抬头,让你起身了么?”眼看他高出一截,而自己坐着,气势反被压了一头,不由起身绕出案前,围着他打量。
周护闻言,又惶惶然的跪下来。
“罢了,就站着回话吧!”
刚把膝盖磕到地上,又不得不悬起站立,周护也不恼,反倒在这期间想好怎么回话。
他尽量垂着目光,不与刘总旗的对碰,显得他卑微渺小,“回刘总旗,是小人的责任,小人愿认,小人过来正是要认下这责罚,红旗卫驯兽所的黑狗是我不小心失足踢死,并非有意而为,还望刘总旗看在小的...咱们皆属白旗卫任差的份上,宽容一二。”
“你不过是我卫在外头招进来的一个白丁,充当一条狗看着一道门,算什么任差?在我眼里你连驯兽所那条死掉的狗都不如,跟我攀关系?”刘总旗心高气傲,并不吃他这套。
周护把头往下埋了埋,没敢吱声。
“跪下!”
闻着训斥声,周护不疑有他的又跪了下来,刘总旗则走回案前,从桌案拿了一张白纸扔到他面前,“白纸黑字,把自己如何犯下的过程写下来,签字画押。”
周护盯着那飘在地面上的纸张,心中有口气,也只得往下咽,磕磕巴巴的道:“刘总旗大人,小的...不识字。”
“废物!字都不识,活着干什么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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