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瞒天过海-12(2 / 2)
邱大就是如实交代了关于说书造谣案的所听所闻,这才得以释放,事后不久红旗卫就查到了铭宇斋头上,接着才有红旗卫联手城防军查抄铭宇斋一事。
红旗卫隶属尚宝司,而尚宝司又成立于先帝丰乐三年,可以越过三司会审,直接向皇上请命奏报的权利。
可自从今上登位以来,遭遇冷落,甚至到了不受待见的地步,尚宝司当家指挥使汪磊,任位以来历经了先帝和佑熙帝,到了今上在职权上受到了压制,先是负责皇帝殿前侍卫仪仗的黑旗卫,被撤到朝外看起了宫门。
后是诸多案子的审理都委派到三司各部,不再让红旗卫接手,最要命的是整个尚宝司的财务支使用度,也被“国库虚空,节俭用度”的由头缩水了一大半。
那怎么办呢?汪磊底下还有一群人等着吃饭,财力的缩减让他倍感捉襟见肘,最后不得以裁减大量人力手下,就譬如负责尚宝司内部用人的白旗卫,在这样的压力下,换掉正式训练过的内部守卫,转而面向民间发散消息,招揽白丁作为临时看守,价钱便宜还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
大半年来,尚宝司表面看着风光依旧,实则被架空了权柄,势力缩小,只剩个名头。
许多对立的势力隔岸观火,就等着看尚宝司哪天解散,哪知局势逆转,现如今不但全权担任损害今上名誉的造谣谋反要案,还联同今上燕京旧部入都的城防军行动,而且这次行动红旗卫是主力,城防军作配,配合听从派遣。
局势转变来的太快,令人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后来稍微一打听,原来是尚宝司的当家指挥使换了人。
日沉西落,天色将黑未黑,周护赶在城内暮鼓钟响结束前,木牌一亮,通过了尚宝司的玄黄门。
虽说是夏暑,却耐不住昼夜温差大,迎面而来的风夹着丝丝凉意,让周护不禁双手环抱住自己搓了搓。
大月建朝这么多年,死在红旗卫旗下监牢的亡魂不知多少,正巧他从墙根下路过,瞬间就感到骨骼阴凉,?得慌,背后有种鬼使神差的力量,推着他加快了脚步,甚至在路面小跑了起来。
他身着棕色盘领窄袖袍,可不比红旗卫多了束腰束手的皮革软甲,风吹一吹,还是显得几分单薄,眼色小心的回头向后瞥了一眼,那推移着越来越远的牢狱围墙,不知飘了多少肉眼看不到的冤魂亡魂。
衙署的南边是白旗卫的辖区,有一个署名为陋场的场地,四方的沿墙房屋围拢着一片宽阔场地,正面建有一间主厅堂的陋室,两边分别是比陋室还要小的西南两个次间,作为水房和食堂之用。
白旗卫派遣的守差都要在这里集合点卯,再装配上一把破铜烂铁,就可以当值上岗了。
周护一路小跑到陋场的小门外,再放慢脚步下来,省得被人看到还以为他是被鬼追赶吓着跑,跨过门看着场地上三五成群的同僚,这才安下心来,那些都是早到,跟他一样真真实实的人。
他微喘着气,逐步走向他们,耳边的闲言碎语越来越清晰,负责点卯的校尉还没到,趁着此刻他们正围在一块闲聊,有的胆小怕事,喜欢独来独往的,则猫在陋室里的条凳上坐着。
周护见这三五成群的人,在火热的议论昨日说书造谣案查封铭宇斋一事,脚步一拐,就拐进了陋室。
陋室里面搁着几条可以坐的木板长凳,还有一个大箱子,箱盖长期处于敞开的状态,里面堆放着褪了色的刀把,那是他们值差要拿的佩刀,周护随手拿了一把,看着掉完红漆的刀柄,抽出刀身一看,刀刃都卷起了边,嫌弃的合上柄壳往里一丢,又挑挑拣拣的拿了一把看着还算不错,最起码柄壳的红漆没掉完的,能找出一点新的痕迹,便不再抽出刀身查看拿在了手里。
毕竟配把刀在身上,也只是做做样子,还没真正的派上过用武之地,真要叫他用,他也不会。
周护拿着刀悠闲的找个张条凳坐下,困顿的打了个哈欠,不知为什么,明明睡足了时辰,也吃饱喝足了,怎么还是精神不足?他有些浑浑噩噩的发着呆,突然有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
抬眸一望,来人见礼对他点头笑了笑,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周护的目光顺着他的动向从上往下移到平视,这个人他认识,只不过关系不是很熟。
他的名字叫李一法,五官样貌平平,身板精瘦不高不矮,总散着一股老好人的气质,就在上次散值,周护在尿急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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