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瞒天过海-7(2 / 2)
奇怪的是向来节俭的杨逸远竟舍得多出这水路的钱,倒叫他是想不通。
不过周护也没那旁的心思去想他的事,自一踏进京陵的城门,整个身板就挺不起来,恹恹地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了,特别是想到明晚就要到衙门值差,跟块木头似得守着一道冷冰冰的门,一守就是守整个通宵。
他反正也不管杨逸远是要去哪儿,他走哪儿便就在后面跟到哪儿,来往过客络绎不绝,行车走马,吆喝叫卖,隐隐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没心思开口说话。
远远走在人潮前方的杨逸远停下来等他,“你想知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吗?”
“你肯说了?我只知道这不是回青院的路。”周护从低沉中抽离,目光直视前方的路,尚宝司临时分配给他们这些守差栖身落脚的地方便叫青院。
杨逸远却忽视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我还有任务在身,你要先回去?还是......想和我一起?”
周护听着怎么觉得心里头不得劲呢,“你上门到我们家来邀我同行,你路上是多了陪伴,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你也不说是为了个什么事,是何道理?”
闻言,杨逸远苦着眉头认真想了想,才下定决心的和他拉近了些距离,边走边和他倒了出来,“你可知咱们衙门近来在悄悄办设暗卫营?”
他终于肯说了,周护也认真的竖耳聆听,给出回应:“怎么的?”
“他们在偷偷招人。”
“你如何得知?”
杨逸远有些得意的笑了,“因为我就是那个被偷偷找上的人。“
周护听着觉得有些离谱,“那暗卫营是干什么的?怎么招人还要偷偷摸摸的,还招你去?”
“要不然怎么配个‘暗’字,这就特别说明了是个暗部,执行秘密任务的,岂能明着来?”
周护半信半疑,“既然如此,那要招你进去的是个什么人物?是否认识?是否有官职在身?”
“这是自然,告假归乡前,那人曾拿着千户腰牌找上我,要不是有千户腰牌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他说暗中观察过我,看中我的资质,符合编入条件,特招我进入,一般人不会轻易被选中,而且明确说过是要录入名册的,跟我们这种只是被白旗卫出钱临时包派的白丁可不一样!”
白丁,说白了就是正式体制内的档案名录上,没有他们的大名,只是拿钱办事,万一立下什么功劳也都是落在别人头上。
这么多年来,周小丁费尽心思为他打点铺路,以为得来的是个名声响亮的公差,一定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连块专属腰牌都没有,只配给人提鞋看门的份。
干着这样的活,要说心里没有个落差,那是绝无可能的,可现实容不得他怨天尤人,一切都是命,他拿着一个月八百多文的月薪,连这外头的店小二都不如,可在这世道面前,只要想活着,就还得继续苟且不是?
这样的落差,周护不忍让家里人知道,只当他们还在村子里有一道当差的光贴在脸上。
而身处同样境地的杨逸远不满足于现状,想跳到别处,编入正式体制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无可厚非。可理解归理解,天上哪有这样掉馅饼的事?周护还是有些不信,“令牌可以仿造,你小心不要受人蒙骗,上了圈套。”
杨逸远不满的剜了他一眼,“什么受骗?什么圈套?千户是个正五品官,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冒充朝廷命官?不要命了?换句话说,真要是假冒千户之名来骗我,我这种专属腰牌都没有的无名小卒,骗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一时之间,周护也想不出什么原因来,“除了腰牌,你如何确定那千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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