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可是怕朕?(2 / 2)
“林侍中今日朝堂之言当真是极具慧心,怪朕当初眼拙,竟叫如此良才寒心,无处施展抱负。”
林韵听着萧黎定冷的让人发怵的声音,真的很想暴起撒腿跑路。
阴阳怪气你是会的,林黛玉来估计都得喊你声前辈。
她斟酌半晌,启唇答道:“圣上雄才大略,仁政爱民,又有巧捷万端才智,命微臣任户部侍郎中,定是苦心想让臣能够充分体察民情,了解民生,如此才能做到真正的做官为民。臣感激涕零皇恩浩荡,怎敢有寒心一说。”
殿上萧黎定的一声轻笑传到林韵的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韵跪在地上,右腿的酸胀感此时消下了大半,正想借着衣袍遮盖悄悄活动另一旁,谁知萧黎定的声音却离自己越来越近,不多时,竟走到了自己身前。
“林侍中,果真大义。”
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好话。
殿内一时间又恢复死寂。
林韵不敢再有动作,整个人跪的笔直,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杂乱的心跳声,震的她有些喘不动气。
蓦的,一只手托住她微微有些发抖的胳膊,作势要将她拉起来。
萧黎定的声音伴着一声讥笑在耳边响起,冷的叫人忍不住浑身打寒颤。
正要顺着那股力道顺势起身,谁知那只手倏然转了力道,方要起身却又因腿脚发麻直直跪在了地上,好在左腿早已没了知觉,所有的疼痛都只在右腿上。
蓦的被这狗皇帝整的思路全乱,也顾不上其他,见势迅速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疼痛感和啃噬感逐渐爬上心尖,惹得她心中委屈顿时爆棚,莫名穿到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不过就是想留条小命,怎的这都成奢望了呢。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此时她眼尾早已泛了红,呼吸声也比方才重了许多。
“罢了。”
萧黎定的声音渐渐离她远了些,“来人扶林侍中起来,赐座。”
“谢陛下圣恩。”她再开口是嘶哑。
最后堪堪被几个太监扶了起来,忍着钻心刺痛坐下。
驭人之术,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吃,萧黎定倒是用的顺手。
还没等林韵腿上的刺痛消下去,殿上坐着的人又给自己抛了个炸弹。
“林侍中可是怕朕?”
这次萧黎定语气中像是真的带有疑惑似的。
林韵在心底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心道,
狗君,你就不能让人稍微消停一会?
怕不怕你心里没点数!
你挥挥手指头,开口一句话就能控制别人生死,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心里委屈的厉害却半点也没显在面上,开口道:“圣上乃真命天子,威震四海,才冠天下,微臣敬之。出尔为官,既食君禄,君即尔父,微臣爱之。私臣斗胆以为此非惧也,实乃臣之敬爱。”
再说这么恶心的话她就要吐了。
抬眼时似乎看到萧黎定嘴角似是掠过一抹讥笑,好巧不巧自己偷摸的视线被人抓了个正着,已经做好再去原地跪着的准备,谁知对方竟然接了上面的话。
“如此甚好,林侍中如今掌管门下省,还是早日熟悉当值事务为好。”
说完,她注意到萧黎定身侧站着的吴公公将龙书案前摆着的几本奏折端起,径直朝自己走来。
狗君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活?
她默默在心底将原主关于本朝律法尽数翻遍,审批奏折的确是门下省的职责,自己查看奏折算不上越职,既然问题不在这上面,那有蹊跷的必然是,奏折。
“朕今日乏了,不若侍中帮朕看看。”说完,作势揉了揉眉间,吴公公放下奏折便回了殿前服侍。
林韵闻言心下百转,却也及时敛了神色,将手中奏折仔细翻越着,唯恐落下了什么重要信息。
殿内的气氛不知何时跌入冰点,众人敛着声,吴公公也没再上前换茶。
等到翻到最后一册,大体猜了出来萧黎定的用意。
眼下她手中的奏折大半都是检举丞相薛?在位以权谋私,奸佞专权,欺上瞒下,结党营私。
更是有大臣将实打实的罪证一一整理成册呈递上来。
薛?位坐丞相这些年,朝中文武百官每日过的胆战心惊,?州满县此时皆是饥寒待毙之婴儿,刀俎待割之鱼肉,而这些消息林韵却未在原主的记忆中寻得半点,这些年地方官员的奏折必是有人压了下去。
普天之下能有如此权利做到滴水不漏的,除了薛?,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萧黎定如今将这些奏折给自己看,无非是想告诉她两点:第一点,丞相的罪证早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不是萧黎定动不了他,而是不屑于动他;第二点,萧黎定是在警告林韵,让她老老实实的坐好自己的位子,别存些不该有的心思。
攥着奏折的手不觉得收紧。
萧黎定比她想象中的更难以应付,如果说是他的面具是残暴狂躁草芥人命的昏君,那面具之下定然是一头老奸巨猾攻于算计的狼,林韵甚至生出些替这个王朝的庆幸之感,如此聪明的人坐在皇位之上心中怀民,日后定是有功无过。
眼下来不及多想,既然上了贼船就容不得片刻喘息。
做戏就要做全套,萧黎定既然想现场来个面试,那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