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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的球和他的动量交换者一样带着“抱歉真的抱歉”这样含情脉脉的无辜,然后我看见踢球的人被起哄“还不快过去捡回来”。
“没事,同学你不用过来。”我用脚尖轻轻捞起球,开始用膝盖、小腿去颠球,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然后看准时机,飞起一脚,“还给你,接好了!”那球以反科学的曲线在人造草坪上,像充满燃料的推送器一样胡乱发射,从地面一跃而起,撞击球门的铁杆,随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狠狠进了门。
“Niceshoot!”一旁的队友惊诧地目睹着球的诡异运行,然后纷纷朝我鼓起了掌。
“只是想找借口搭讪而已吧,男生真可恶。”
“算了,也不是很疼的,而且回家洗洗就好了。”我看着那个印迹,“哎,回家又要被外婆念是真的,怎么穿着制服踢球之类的。”
“真弓……”
“不好,我忘记了,我外婆已经不在了啊。”我赶紧转移话题,“我们继续聊,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那个韩国留学生,你要找他对峙吗?”
“对峙什么啊,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算了,反正我三分钟热度,最多难过几天,下个星期我就会喜欢别人啦。”
“能说出这种台词,你这不是还在赌气嘛。”
蓝上初中之后有很多人喜欢。在储物柜和书桌抽屉里都塞满了告白的信。她还会给我看和其中一些男孩子的聊天记录,虽然最后总是哭哭啼啼地来找我,这次是因为这个人脚踏两只船。午饭之后,蓝缩在我的怀里哭,眼泪顺着我的侧脸流到脖颈处,但她不松手。
我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慰她:“没事的。要我帮你去教训那小子?”但其实蓝不会让我做什么的,我们两个都一样,只有这一份粗制滥造的虚势。
她把眼泪蹭在我的衣服上,深吸一口气,说,还是你最好了,真弓,哎你的衣服今天可算是遭殃了,可是闻起来味道好好,我喜欢你今天的味道。
“哪有什么味道?你说的是神社的香火味吧?”
“不是,我闻到了一种花朵被冰冻起来的味道。”
“因为现在就是冬天。”
“可是夏天的时候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你闻起来像荷叶。”
“肯定又是……”话一出口,我顿住了。
肯定又是我外婆在我衣柜里或者是枕头下偷偷塞香包了,家里只有她在去香道教室,只有她对这种事情特别讲究。
“是?”
“没什么,喜欢这个味道的话,下次我给你带。”
对大家来说,这或许只是一个乱套了的下午,他们很快会被别的事分散注意力,吸引兴趣,然后忘掉这个瞬间。但对我来说,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人我没办法忘掉,有些痛苦也是,它们压在我的灵魂上,好像没有重量,可是没办法做到不痛不痒。
其实很痛的,我也很想大哭一场,在昏沉沉的状态里,我感到时间正在流逝,它奔走的脚步并不均匀,在流动的时候缠绕出一个又一个结,有时候则吞下整段空白的间隙。不知不觉,没有过渡地,我来到了去往“快晴”必经的那一段下坡路,眼前是一片静谧的白色,让我想到电影《情书》里的那一个经典的场景:少女树在雪地里滑行,看到了冰封的蜻蜓。
我低头看了一下脚上的制服鞋:可能要委屈你了,然后,我抓住了冬风朝我伸出的手,让自己的身体轻轻地跟随了过去。
滑行开始时,初时的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雪道表面的不平整、湿滑,会让我有些不稳。然而,当我渐渐掌握节奏,身体开始适应这片雪域时,一切变得顺畅起来。鞋子的底部与雪地摩擦,发出低沉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轻轻拂过我的面庞,带来一种冰凉的触感,但这种冷却并不令人讨厌。反而,在滑行的快感中,仿佛连这寒冷也变得无比舒适,身体随着每一次推送与滑行,不断加速,就连起伏也是轻盈的。
“要感受自己的呼吸,然后和风对话,和神明对话。”
我记得的,外婆。
雪片的磷光在我身边飘落,我甚至抓不出它们,因为它们瞬间消失在空中,化成像紫罗兰一样湿润的清香环绕着我。最后我的身体因为滑行过度失去平衡,可是雪地的柔软接纳了我。我仰躺在那个怀抱里,雪花落在我的发梢、睫毛上,轻轻覆盖着我的肩膀,远方传来遥远的钟声,祈祷的时间到了,在这摇曳着缤纷与痛苦的十几岁的荒野上,我伸出手,渴望捕捉那一道神明的影子。
「お元?ですか。」我本来也想像电影里那样朝对面的山大喊一声,但是那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而且按照我家的用语习惯,要问也是得用敬语??
“お元?でいらっしゃいますか?(请问您过得好吗)”之类的。
“はい、元?いっぱいです!(过得好,十分有活力哦)”没想到有人回答了我,我侧过身去。
在这片冰雪的世界中,一道与周围鲜明对比的身影悄然出现??那是一位身着全黑衣服的女性,手里捧着一束很夸张的白色玫瑰,短发如墨般漆黑,几缕发丝被寒风吹得微微扬起,显得格外凌厉而优雅。
我赶紧坐了起来!
……
此时,屋内的火炉轻轻地燃烧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散发出阵阵温暖的气息。火光映照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即使外面的雪花飘舞,屋内依旧是一片温暖如春的乐土……吗,乐不起来,因为这位女性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好像我是那种被抓的现行犯一样。
“是令人怀念的难喝的味道。”这么评价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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