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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并不会坐以待毙。
“看来,现在的你如果无法领悟‘天衣无缝’的话甚至连跟我持平都做不到。”幸村把这个问题交给他,“怎么办?要舍弃身为天才的尊严使用它吗?”
“不需要,我更习惯去找到属于我自己的方法。”
“是你的风格。”幸村看起来很满意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话虽这么说,克服幸村的神之网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比赛进行到幸村的发球局时,不二周助感觉到自己的神志深陷在似梦非梦的中间地带,短时间都在化为流质的幻觉中上浮下潜;视线里只有搅动的、散满忧悒的花瓣色。液态的意识流为他的大脑深层带去了水波和关于过去的奇想,只是因为此两种意象独具的飘渺感和无定的流动性很契合。
他是什么呢?一只长着三对翅膀的橙斑蜻蜓,由水变化而来,低低地疾驰过感官池塘。点滴释放的记忆在此时表现得很像某幅印象派的画作:稍远些的水面吸纳着玫瑰色沁染的光线;一片多面的棱镜将本是白裳的睡莲反射得多色合一。最终,他到达了,他到达了那个风息物歇之刻、停驻在了真弓轻盈的指尖上,可是回忆里的她无暇顾及这些。
“别担心,”他听见她说,“我们一定能找到裕太的。”
“最经常去的地方也找过了,而且天色也越来越黑了??真弓,要不然你先回去吧,裕太他赌气离家出走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哪怕是通宵找一个晚上,我也一定要带他回家。”
“所以你现在很需要我,找人可是巫女的专长。”她一摆手,蜻蜓翩然飞走了,“接下来就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周助君,你要帮助我。”
“帮助你?”不二看着自己右手的小拇指,那里被红绳牵引出了一个结,另一端在真弓手上的同一个位置,下意识告诉他这是一个有风险的尝试,“这也是占卜的一种吗?”
“嗯,我要用‘凭依’占卜一下裕太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凭依’是指让神灵借用你的身体来传达信息那个仪式?”
“这你也了解?不愧是知名占卜师的弟弟,很有灵性嘛。”
“真弓,可是这样你会有危险。”他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万一失去意识再也醒不过来的话……”
“不用担心,我可是有家学渊源的。”她突然陷入词穷,“这种东西比起解释,可能还是亲自演示更有说服力。”
真弓的眼神是那样亮,亮到几乎透明,像宇宙温热的内壁和旷远的边境。她的额发被仲夏夜带着紫罗兰香气的风吹到后面去,举起的小拇指象征着一个即将订立的来自巫女的契约。
“再说了,不会醒不过来的,因为被绑起来的人要负责叫醒我。”她略带期待地问道,“那个,你会保护我的?对吗?(就算不情愿也得这么做,因为这里没有别人,她小声嘀咕)”
星星点点的光浮漾在一起,似要闪进人的心里,烙一个模糊的印子,不二收起笑容,举起挂着红绳的小拇指,郑重地保证:“嗯,我会的。”
接着他就看到真弓从容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开始念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风中传来自然的摇篮曲,令她的身体轻轻摇摆。在他们的头顶,天空在这个魔法之夜打开了它内部的结构,透过无穷无尽的变换,向他们展示着星体的轨道与齿轮,似是某种精妙的黄金运算法则。
不二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在心里感受到,这份纯粹的、不可名状的、心意相通到令人感到安宁的互相守护,比清风吹拂过的月亮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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