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叹别离(2 / 2)
云归的衣袍在风中翻飞不止,吹得她整个人像如羽如仙,离别总有挥之不去的失落,哪怕今日终会放晴,哪怕更是波光潋滟。
直到渡船于视野中消失不见,云归这才想走,慢慢往城中策马行去。
七月十五,云家还要拜拜,之后,云归便也要启程返回江南,这之间她还有许多事做,将将能压抑住心尖的空落。
“你做的没错!”云归反复劝解自己道。
使团一路疾行,于水路北上十一日后,取道怀泽二州,敲打了沿途小吏,而后一路进了长安。
这一路上顺风顺水,日夜兼程,到了长安之时,元莨并未行驶皇子特权,而是跟着使团先进衙门报备,后整理陈词,准备向朝堂交代。
莫皓檠倒是先回了家,长公主比谁都急,见儿子无恙后,问起了元莨,期间还吐露了陛下命人为他修建的新府竣工在即,封王意欲明显,元莨将是我朝少数未婚开府的皇子之一。
莫皓檠将岭南带的特产送与母亲后,忍不住又去找了元莨,此刻元莨正准备进宫拜见父母,莫皓檠扑了个空。
皇帝老爹激动的一顿锤他,直言他壮了,也黑了。
谢贵妃倒还淡定,越过巡盐政事,只关心儿子有没有艳遇。
絮絮叨叨至傍晚,元莨也得知父亲欲为自己封王开府。
便按着皇帝给的地址,找去了他在皇城之南的亲王府邸。
因为封赏还未下来,这座气派的大宅门头尤空。
院子中大型土木已经竣工,元莨为何这般急匆匆赶来查验,还不是为了心中那个姑娘。
云归喜好风雅,所住之地颇为讲究,元莨是幻想这里以后是两人的家,迫不及待进行改造,找来府邸修缮的工部小官,亲自画图,“这屋子重新翻整,后院里务必要圈个地方修池子,想办法引来活水,有静有动最好。”
工部官员懵,“殿下,这修了池子,后院可就不开场了,是否有些……局促?”
南方宅景讲就精致美,北方讲究开敞气派,风格迥异。
元莨大刀阔斧道:“那就不要这偏厦了,这处房子也不要了,但这池子必须修,水岸用斑驳石砌,主院再添些连廊。”
云归素爱站在廊下赏雨。
工人愁眉苦脸,这房子框架都起来了,难不成还要再拆?元莨七七八八说了一堆,最终是重点罗列不少,改造方案洋洋洒洒画了一大篇子。
工人大致按照他的意思画来图稿,挤挤弄弄的,不伦不类,元莨挠头,有点拿不定主意,但转念一想,家里改造还是听未来女主人的。于是大手一挥,将前言尽数推翻:“算了,先不必改了,还是等做主人来,听她的。”
四皇子府邸,做主的人,不是四皇子?
工人们面面相觑,却不敢有异议。
元莨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些画面,脸渐渐开朗了起来,道:“好了,今天就这样,各位辛苦!”
在何种府邸住都无所谓,只要有云归,他都可以。
第二日早朝,元莨着了新官服正式登入朝堂,巡盐使团全得了厚封,元莨则被皇帝封为宁乐王,一等功勋,待遇从高来定。
从朝堂出来后,谢贵妃早派人来等,让他务必去趟贵妃宫中。
元莨将玉芴交给言书,自己则去了贵妃居住的长翎宫。
贵妃收到了儿子在岭南带回来的礼物,吃穿用度几大箱子,别的还好,却唯独对这两匹香云纱爱不释手。
原本她是支持儿子自立门户的,可听使团人报,元莨似乎有坠入爱河的倾向,说及此,老母亲可来了精神,摆好小食差点,就等着听故事呢。
元莨急匆匆赶来,在得知母亲意思后,脸上的神情很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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