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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嫌脂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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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大澡洗完,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云归才觉肚子饿,想去找吃的,云家下人少,别院下人就更少了,入夜宅中静悄悄的,倒是点着灯,云归转过连廊,粗略往花园看了一圈,没看到旁人,便去厨房要了碟点心。

元莨下着棋,心不在焉。

这般冷淡的云归,多少弄得他心尖发麻。

“我说……使者,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对手!”席禹同样心思不在棋盘上,但见元莨更离谱,惹他不满。

“哦,该谁了?”元莨回神。

“你们俩这是下棋呢?还是发愣呢?还能不能行了?”出人意料的,莫皓檠也陪着等到现在。

云家下人秉持热情好客的传统,吃食酒水一道道往这送,眼下这三人是十分的酒足饭饱。

“要不,你先回去。”元莨对莫皓檠道。

“什么?我先回去?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住一块啊?”莫皓檠震惊,元莨竟要抛弃他。

“既然来了客人,使者不如先去招待。”席禹道。

实际上元莨自来这遂州城一直是寄宿在席家别院,如今云归来了,瞧他这样子,像想转宿在云家别院。

在席禹看来,这元莨粘着云归,牛皮糖一样惹人烦。

元莨朝莫皓檠使眼色,遭到无视,无奈道:“他也没那么重要,不必招待,我等云归还有事说。”

“她还没将令牌还你?”席禹故意,“放心,尽染定是忙忘了,回头我提醒提醒她。”

席禹总爱在元莨面前唤云归小字,彰显亲近。

元莨听闻,面色沉黯。

云归边走边捏点心入口,今夜暮色四合凉风徐徐,经过碧水湖,陡然看见她的一生之敌。

湖边散养的一只孤傲白天鹅,这鹅还是她小时候,在外公领着下挑来的,外公原意是让她多些玩物,谁承想这倒霉天鹅,长大后专挑她啄,把云归气的,直接将它发配遂州。

有些年头了,这货竟然还活着。

云归向来喜欢这些小玩意,幼时孤独,养不了猫狗,便是只蚯蚓她恨不得都养来当知音。

但这天鹅,平常不爱搭理人,身上白毛却被打理的油亮,鹅脸永远一副不屑的样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小时候被啄的阴影还在,云归不敢惹它,继而脚步转为轻轻的走。

小院僻静,她脚步又轻,转过岩山时,三个男人谁都没发现。

席禹正一挑长眉:“此事本不该劳烦宣阳王,意外而已,山贼已被剿灭,案件结了。”

元莨为人端正自持到叫人头闷,他明明嗅到端倪,不甘心道:“结了?怎么结的?那山上明明疑点重重,何不彻查!”

席禹微哼道:“彻查?怎么查?拿什么查?莫说一切只是猜测,就算真有猫腻,此前我们闹出那么大阵仗,早就打草惊蛇了,人还能留下线索,提头来送?”

元莨到底是受宠皇子,自小被捧得恣肆纯真,接连在岭南山南两地遇险,他想法还如此天真。

大概是见不得蠢货,席禹扭头不看他,眼不见心不烦。

有云归抬眼看了片虚空,“唉……”略有些无奈。

早前刚哄完全志简那个祖宗,眼下还有俩不省心的要应付,造的什么孽。

“男人真麻烦!”她不禁感叹。

席禹终于瞥见她,身体往后一靠,整了整衣领,“等煞小爷了,尽染,你可算回来了。”

云归展眉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怎的来了?”先对席禹道,继而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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