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有一个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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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感觉很奇怪,恺撒觉得自己像是被浸在温水里泡了许久的海绵,皮肤乃至每一处经络都像被细雨滋润了的植株,随着微风软绵绵地舒展着叶片。
这种感觉太过新奇,以至于让他有些微妙的不适应。
“殿下要喝些水吗?”
虞晏又问了一遍,恺撒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脑子却像是接受了什么指令,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接对方递过来的水杯。
1s...2s...
恺撒的手在碰到杯壁的瞬间猛地缩了回来,虞宴嘴角还带着笑,便见床上的虫宛如被雷劈了一般,“噌”地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对方的动作太大,以至于跑过去的时候踢倒了桌边的凳子,桌子也被他一撞平移出去了不少距离,连带着桌上的针线盒都像不倒翁似得摇摇晃晃地摆了起来。
恺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下意识地要去扶那个一掌宽的罐子,但雌虫向来对自己手里的力道没个轻重,于是...
虞宴就眼睁睁地见着自己用舒缓剂换来的针线盒...稀稀落落碎成了渣。
或黑或白的线团乱飞,除了叮呤哐啷落在地缝里的针外,还有两三根针板正地扎进了恺撒毫无防备的手心里。
雌虫“嘶”了一声,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没做什么动作,扎进掌心的银针就瞬间化成了飞粉,经窗外的晚风一吹,连沫都找不到一点了。
东倒西歪的桌子,瘸了一条腿的凳子,灰飞烟灭的针线盒,这一地的狼藉简直该死的熟悉。
虞宴:...
恺撒的面部表情十分精彩,一会青一会白,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堪,见虞宴朝他望过来,顿时耿着脖子瞪了回去。
“看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地的破烂玩意这么脆。”
话虽是这么说,但对上虞宴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恺撒翻了个白眼,然后...
边骂边蹲下了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他一边捡一边嘴里嘟囔着。
“什么破烂玩意...”
这间屋子虽是向阳,但是窗前的大树挡了不少的阳光,屋内的地板发了潮,还沾着不少的霉斑。
而更糟糕的是,恺撒发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己手下的这块地板相较于四周尤其的潮,甚至还有一些没有擦干净的水渍伸进了地板的缝隙。
这虫平时都在屋子里干什么,乱七八糟的...
恺撒臭着一张脸,刚伸手准备扣出藏在地缝里的针,然而他针没拿到,却不费吹灰之力地卸下了一块木板。
恺撒:?
他骂了一声,头也不抬地随手把木板扔了出去,仍较劲一般地去扣还掉在下面的那根针...
雌虫在那仿佛上头了一般的和根针过不去,虞宴则是淡定地向左迈了一步,躲过了朝自己飞来的那块木板,并看着它笔直地落在了自己干净的床榻上,印出了一块深灰色的污渍。
兀自在那埋头苦干的恺撒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在他还要再拽下来一块地板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人轻轻地拉了拉。
他抬头望去,就对上了虞宴那张温温柔柔的笑脸,两者的距离很近,近到恺撒甚至能看到对方眼尾处的那颗小痣...
恺撒的脸有些烫,他烦躁地低下头,想要打开拽住自己的那只手,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干嘛?”
“殿下别捡了,我自己来就好。”虞宴紧紧地拉着他那只手,硬是没有让恺撒再去碰地上的地板。
这亚雌...没病吧?他发善心地要帮他的忙,他倒还嫌弃上了?
恺撒看着不怎么高兴,刚想开口,却被对方的温温柔柔一句话按没了脾气。
“您受伤了,还是先包扎比较好。”虞宴说完这句话,便借机拉过了恺撒还撬着地板的手,在雌虫充满疑惑的眼神中朝他指了指手心。
针扎到手心的滋味对雌虫而言和被草刮一下没什么区别,超强的身体素质让那几个针孔在出现的瞬间就愈合了。
如果不是手心里那几道血痕,恺撒甚至想不明白这只叫以利亚的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我又不是你,随便摔一下都能断了腿,这算什么...”
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是恺撒还是站起了身,有些不自在地把手抽了回来,走到旁边随机把倒在地上的凳子掀了起来,大爷般地坐了上去。
虞宴本来也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把对方支开,毕竟再让这家伙这么找下去,自己今晚估计睡着睡着地就塌了。
见对方老老实实地坐过去,他倒也乐得轻松,就着干燥的地方开始把恺撒弄松了的地板一寸一寸地按了回去。
恺撒在桌子旁盯着对方就这么干起了活,完全把自己扔在了一旁,脑子里浮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说给他包扎吗?这亚雌在干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腿,时不时发出一些声响想要引起旁边虫的注意。
偏偏虞宴就像是按了隔音装置一般,将坐在旁边的虫忽视了个底朝天,与刚才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喂!”在第三次踢完桌子没反应后,恺撒终于按耐不住地叫了一声。
虞宴固定完最后一块地板,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自己沾到灰的袖子,闻言疑惑地望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恺撒,有些不解对方这又是闹哪一出。
“殿下口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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