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那条尾勾(2 / 2)
虞宴看着那道伤口渐渐地渗出了一滴鲜红的血珠,第六感告诉他似乎要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滴答????”一滴血珠溅到了木板上,晕出了一道浅淡的红斑,
下一秒,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噼啪”的脆响,像是火焰在木柴中燃烧的声音,而在那一刻铺天盖地的雄虫信息素犹如洪水般弥漫了整间屋子。
门外原本嘈杂不已的大厅像是在一瞬间按下了暂停键,而屋内除却兰伯特之外的另两只雌虫几乎是在刹那间进入了半虫化的状态。
相较于尚能保持清醒的米歇尔,恺撒整个虫都半跪在了地上,背后的巨大鳞翅更是破开了裹在身上的甲衣,胡乱地在空中飞舞着。
恺撒感觉像是有一团岩浆在自己的脑海里翻腾,神智在本能的驱动下带着他想着不远处攀行着。
他布满鳞片的手在隐隐约约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在肢体相触的一瞬间,犹如久旱逢甘霖,浑身上下像是被一阵春风拂过,就连原本混沌的大脑都有渐渐恢复清醒的趋势。
虞宴僵直着身子,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那条该死的尾勾多少遍,他的双腿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任由雌虫颤着手轻触着。
他看着雌虫已经变成一条竖线的双眼,计算着身上红斑退却的时间,思考着一会该如何在对方恢复理智后脱身,以及怎么应付兰伯特...该死!
米歇尔难以置信地望着室内,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触角处传来的信息,那是一只雄虫的信息素,而且是一只高等级的雄虫...
就在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掏出通讯器联系护卫队的时候,通讯器却在他发出讯息之前就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那是此次行动最高等级的指令,是那位A级阁下的护卫官的信息。
“柏温阁下在‘阿尔加农’出现意外事故,请求协助,A05837。”
*
后面的事像是上天难得发了善心,意外出现在酒馆的柏温吸引走了所有雌虫的注意力,恺撒由于代表军方的缘故,也不得不从失控的情绪中强制抽离,带着米歇尔赶往了大厅。
踉跄着爬起来的恺撒在离开房屋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兰伯特,当着对方的面用精神力将整个屋子都封了起来,把怀疑两字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等到两者彻底离开,兰伯特才松了一口气,整个虫瘫坐在了椅子上,抱怨般地嘟囔着。
“纳维尔神,怎么我都跑到了地下城,还是能遇到和雄虫相关的倒霉事。”
这话要是放到外面去讲,估计兰伯特唯一完整的那只眼睛也要被神殿的翅官摘下来,但是他却像是无所谓般地直接把牢骚发了出来。
兰伯特从抽屉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两个酒杯,举起桌边还剩了半瓶的伏特加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将另一杯推向了缓步朝他走来的虞宴。
“不来一杯压压惊吗,小以利亚?”兰伯特的脸上有挂上了那副浪荡的笑。
虞宴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尘,他看了一眼那杯泛着褐色的酒液,朝兰伯特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还是不了,谢谢您,叔叔。”
兰伯特眉尾轻挑,倒也没多说什么,将推出去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喟叹。
“你长大后真是变了不少,我以为见到刚刚那副场面,你会哭着求我帮你离开。”
“长大后总是会有点变化,更何况就算我不痛哭流涕,您也会帮我出去不是吗?”
兰伯特看着他形容狼狈却又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了那扇被毁得一干二净的书架前。
他的双手扣住地下的一块木板,手指轻轻用力,地面处发出一声轻响,随后一条狭窄的暗道便出现在了两者的面前。
“走吧,这里应该刚好通向器市,你们亚雌的大部队这会应该还在那,十分钟的路程你还来得及。”兰伯特弹了弹手上沾上的碎屑,随口提了一嘴。
“用那个药剂的时候,离远一些,亚雌碰到药水会直接变白痴的。”
虞宴将拿出怀里那瓶金色的药液晃了晃,没说什么,只是朝着兰伯特点了点头,便迈步朝通道走了下去。
兰伯特给自己点了只雪茄,见着虞宴进去后,就要伸手去拉门。
但就是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兰伯特看见了自家侄子脖颈处的一道一闪即逝的白光。
那处图案极其的熟悉,他甚至刚从皇室那位小殿下的腹部看到过,那是契印,只会出现在雄虫身上的契印。
木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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