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有心栽花(2 / 2)
“你是不是背着我与他有过来往?你何时勾搭上了他?”他越猜越觉得事出有因,语气加重。
然而对方只是哭,眼泪没完没了地掉。
段筹失去了耐心,复将人的脸掰过来,不想对上阿菊极致惊恐的眼。
上一次段筹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还是他们初见时。
彼时他从昏迷之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眼前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女子。
他于是从背后掐住那人,就此看见一双惊恐的眸子。
那双眸子澄澈如初生的孩童,倒映着他谨慎阴森的面容。
虚实在相互重合,段筹记得当时阿菊勉强冲他挤出一抹浅笑,稍后磕磕巴巴地说:“你不用紧张,我,我不是坏人。”
而四年后的今夜,阿菊冲着他无声无息地流泪。
不,重合不了。
段筹在阿菊脸上寻觅了个遍,没能找到一星半点与四年前类似的光彩。
“你害怕我,”段筹不可置信地看她,说,“你怎么能害怕我?”
他抛出的问题似针一般尖利,阿菊答不上来,只能茫然地摇头。
如果连她也害怕他,段筹想不到还有谁会愚蠢地将真心献给他把玩。
那么她与其他女子便泯然为一类,他无有将她留下的理由。
一念及此,段筹将双手往下移,合握住阿菊纤细的脖颈。
“你莫怪我无情,是你先要变的。”漫着血丝的眼珠快要自眼眶挤出,段筹一点一点地往手上添力气。
“段……筹……”阿菊感觉咽喉里的气息被那双大手压出,额头两侧传来的刺痛让她甚至忽视了后背的疼。
覆着水汽的眼前渐次变得模糊,她半阖着眼,难以看清对方的脸。
起先她还用手去敲打段筹,后来神思凝固成浆糊时,阿菊心道:或许她这样死了,也算得到解脱。
于是她放弃还手,尝试向段筹扯起笑意好好告别。
段筹一直紧盯着阿菊,掌心之下女孩的命脉突突跳动,似与他胸膛里的心共振。
段筹没有停手,今日在筵席上的失控已叫他警惕。
他自诩是个懂得忍耐克制的人,用长鞭不知调过多少女子,仅靠观察她们的痛苦就能满足自己的欲/望。
可对待阿菊时,段筹不得不承认,她带给他的是好似怎么也填不满的渴求,以至于他险些失手将长鞭打在她的要害。
既然阿菊已变得与以往不同,他绝不能再留着她祸乱自己的心。
段筹并非一时冲动,相反,这是他经过一番权衡后得到的结果:如今将人扼杀,他尚能浅尝辄止,她尚能干净体面地离开。
假使他放任自己对她的贪念滋长,就连段筹自己都不确定他会对人做出怎样过分的事。
眼前女孩的脸憋得通红,眸子也变得迷离。
段筹只消再将手攥得紧些,她便能被黑白无常收走。
但她偏偏要舒展眉目对他笑,这是一道不含憎恨的笑,仿佛要将他们四年的相伴释之身外。
她不恨我,她为何不恨我?段筹错愕地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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