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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就像是兜头一盆凉水浇在了她身上,于是她从电器厂回到饭店的途中,就有点魂不守舍了。
等她从后门进到后厨,一抬头,看见了站在后厨等她的孟军。
“你跑哪儿去了?你不知道现在后厨正是忙的时候吗?”孟军训斥道。
郑婉心虚地低着头,不说话。
“我问你话呢?”孟军提高声调道。
郑婉低着头小声回答:“我有事出去了。”
孟军直接被她的话给气笑了:“你有事出去?上班时间是你想出去就可以出去的吗?”
“今天你有事出去,明天他有事出去,那活儿谁干?我的饭店还开不开。”
“干啥啥不会,手脚又不勤快,脑子更是跟个木头疙瘩一样,当初要不是看在你二姨的面儿上,谁让你来店里干活。”
“现在还逃起工来了,郑婉你真是长本事啊,回头就跟你二姨说。”
孟军一顿输出,郑婉虽气但也不敢说什么。
等孟军骂完转身走了,郑婉便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
谁稀罕来你这干活儿,我要是找到更好的,立马就走,郑婉在心里愤愤地想。
晚上回去,孟军还真把今天郑婉逃工的事告诉了李梅。
孟军把这事告诉李梅并不是单纯的抱怨,而是为后面开除郑婉提前做个铺垫。
要是郑婉再犯错,他就直接让她滚。
这样提前跟李梅说了,等到时真让郑婉走了,李梅也不好再说什么。
“当初要不是你多番跟我说,说这孩子老实、勤快、肯学,我哪里会让一个啥也不会的人去我店里干活。”
“你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手脚笨、偷懒这些都不说,现在还开始逃工了,要不是我今天刚好撞见,我还不知道呢。”
孟军说完,有斜着眼睛观察李梅的反应。
他以为李梅会为郑婉说什么好话,毕竟之前,李梅可是很护着她这个外甥女的。
结果李梅只是放下筷子,很平淡地说:“这个外甥女我也管不了了,是让她走还是留你自己看着吧。”
李梅心想,开了她也好,她一被开除了,就没理由继续留在省城了。到时候她再把租的房子一退,让这个白眼狼赶紧滚回乡下老家去,不然她还要时时刻刻提防她。
孟军不清楚李梅心里的真实想法,还以为她这样说是生气了,说的气话,便笑了一下,解释道:“我也没说让她现在就走,毕竟还是个孩子嘛,初次犯错还是可以原谅的。”
“我已经狠狠骂她一顿了,晾她也是不敢再逃工了。”孟军说。
眼看孟军理解错她的意思了,李梅赶紧解释:“你别以为我说的是气话啊,我是说真的,这孩子在家惹我生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毕竟是人家孩子我管也管不住,你要真觉得她在饭店干活不行,你就直接让她走,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孟军狐疑地瞅了李梅几眼,李梅说话的神情倒是认真得很。
“看来这孩子是真得罪你了。”孟军说了一句。
只是让孟军没想到的是,他骂完郑婉,郑婉是收敛了不敢再逃工了,但郑婉开始偷饭店的东西了。
其实说是偷但情节也没多严重,郑婉不过是偷摸点饭店里的菜啊肉啊回筒子楼给汪文周。
郑婉被孟军骂的那天,心情很不好,她回筒子楼没多久,汪文周就来敲门。
汪文周追过的女孩不少,自然就很懂得察言观色,他一看郑婉这样子,就知道她遇到事了。
然后汪文周循循善诱地让郑婉把事说出来,郑婉也说了,却只说了一部分。
她只说她因为有事出去被孟军抓到挨骂的事,并没有告诉她这个“有事”是去电器厂找游彻。
汪文周听完就一脸气愤地痛骂道:“万恶的资本家,只知道剥削劳动人民,非但如此,还限制人的自由,难道人有事还不能出去一下吗?我们是劳动人民,又不是卖了身的奴隶。”
郑婉觉得汪文周说得很对,她是逃工了,但她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再说了,她一个在后厨打杂的,临时出去一下怎么了,好像她一走,整个饭店就干不下去了一样。
由对孟军的谴责,汪文周又转到吃饭这件事上来。
“资本家就是这样,”汪文周说,“孟家饭店虽然管你们两顿饭,但你们是不是连肉沫都见不到?”
郑婉再次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太知道了,”汪文周继续说,“我有个朋友之前就在饭店里干过一段时间,他辛辛苦苦了一天,结果吃饭时连个肉腥都见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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