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thesecondday](2 / 2)
越清舒没说话。
她不是变聪明了,只是人有时候会有装疯卖傻的本能,只听自己想听的,做自己想做的。
两年前。
她还愿意喜欢岑景,还愿意留在他身边,所以一直怀揣着少女时代的梦。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俩是单纯的前后辈,连身位都不会越界。
但没多一会儿,她上了岑景的车。
越清舒刚系好安全带,就扫到岑景的身影渐渐靠近,他习惯性地用指尖轻摩她的唇。
岑景有个怪癖,就是在接吻之前,要先用手指检查她嘴唇的干湿程度。
过于干燥的时候,他会叫她先喝点水补充水分。
心跳在静谧的空气中骤停半拍。
越清舒微微侧开头,让他的手指扑了个空,只能恰好戳在她唇边的梨涡上。
“你越界了,小叔叔。”她用称呼方式简单拉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但岑景只是冷嗤了一声。
“越界?”
他伸手摁开电台,又顺手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咬在齿间。
电台音乐恰好响起熟悉的前奏。
是张学友的《偷心》。
一句句、清晰地唱着??
[我不敢再问,是什么改变你的眼神,对爱厌倦,对爱疲惫,对我已没有感觉。]
[温柔地缠绵,难道只是一时的气氛。]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用手指碰一下你的嘴唇也叫越界。”
“那你在我床上叫得那么好听的时候,怎么不叫我从你身上下去?”
“主动用那张嘴咬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们的距离太近了?”
金属外壳的打火机在他手里被把玩得哒哒作响,他打开盖子又合上,却始终没有点燃那支烟。
“越清舒。”
“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他放她出去两年,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已经够了。
越清舒听着那“哒哒”声,和慢悠悠唱得如此肝肠寸断的苦情歌。
“没有。”
“我只是不再喜欢你了。”
“仅此而已。”
不喜欢了,所以想让关系回到正确的轨道上,脱轨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他把玩打火机的动静戛然而止,紧接着而来的是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外面风和日丽,积年的灰尘被吹走,阳光下的世界更为澄澈明丽、绿意盎然。
天气好得仿佛不是刚经历了风暴。
只有倒在路边的树木枝丫和散落的杂物留下了片刻的痕迹。
…
回家以后,越清舒上楼整理行李。
她简单分类一下,跟住家阿姨说:“这些书你就放在桌上,不需要收进书架,衣服我都洗过才带回来的,稍微整理一下褶皱就直接收纳吧。”
她叮嘱完,趴在楼上的栏杆上往下看。
一楼客厅。
岑景正在跟她的继父“周为”聊工作,两人相谈甚欢,时不时互相斟茶。
他们俩是忘年交,关系一直很好,越清舒之所以跟岑景熟悉,也是她继父与他是朋友的缘故。
越清舒一直没下楼,直到晚饭。
难得一聚,饭桌上的话题飘飘忽忽,自然就说到婚姻话题。
“小舒,这次出国,没遇到喜欢的啊?你知道我们不介意的哈哈,国外帅哥也可以啊。”
越清舒吃着菜:“没呢。”
倒不是抗拒,就是没有心动,她心动的阈值好像比别人要高一些。
“哎呀,也差不多该谈恋爱啦,这个年纪刚好合适,谈个两三年,结婚也是最合适的年龄。”
她现在二十六岁,谈个两三年,二十八左右结婚,也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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