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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樾扬了扬眉,以子厦的功力,既然知晓还有两个探子,不可能拦不下来,轻笑一声道:“阿厦现在也学坏了。”
陆伯良不放心的问:“另外两个可发现此人被你杀了?”
子厦摇头:“他们三人不在一处,此人死时没有发出动静,那两人隔得远,不会知晓。”
***
入夜,狼嚎呜呜,飞鸟停在树上咕咕叫,时而振翅起飞,俯身而下,再停在树梢时嘴里已多了一只老鼠。
安排多数兵卫装作放松姿态,令箭手上树,以便伏击以及观察敌军位置。
容清樾背靠树干倚坐假寐,身边一直叼草观察的子厦脚踝轻轻动了一下,忽听远处细碎的声音,容清樾睁开眼但未起身,埋伏在暗处的士兵早已蠢蠢欲动,就等鹰师军强攻而来。
她抬眼与子厦对视,很快撇开,她信任子厦的能力,但不知乔连以今夜会不会随军而来,夜黑风高,子厦万一上头杀错了人可不好。
子厦点点头,不发出一点声响离开她的身边,再现身已与箭手同在高处。
樵岭东南与滩?平地接壤处,鹰师军军帐。
乔连以人高马大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转动一截没了血肉的骨头,一双浓眉蹙得能夹住纸张。
他的心里很不安。
明明计谋都没有问题,容清樾手底下最得力的名为赤火的军队已分两路往两峰出发,只要登上两峰,赤火必遭拦截,北晋兵力定元气大伤;至于今夜前去夜袭的不过他鹰师军的千人不到,一命换一命,能将北晋军队换了同等数量的人就算赚。
乔连以总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合理,但一时间想不出来。
天空一声闷雷,没一会儿噼啪大雨落了下来。
乔连以一时还有点高兴,在樵岭那难行的地方对战已是艰难,加上雨水的加持,北晋就算有准备,也会更为困难,还能拖延他们另外两路兵马的进程。
脑海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乔连以终于找到是哪里有问题??
探子来报,樵岭西北、西南是赵浒页和廖科领军压境,东北便是有容清樾带石青昂亲自领军,三路近四万人,但都不是北晋与南启对抗中最主要的兵力,而是前往两峰的赤火。
此次战役北晋明显要直攻曲津城,不应该以赤火为主,增加胜算么?
选择赤火前往两峰,除非……
除非赤火并不是前往两峰。
中计了!
乔连以顿时冷汗涔涔,紧急召集各部下前来,却得不到有效解决之法。
此时若抽身往后退,便是滩?平地,以容清樾的聪明,不会给他们时间退回曲津城,没了樵岭这个天然保障,他们鹰师军就是任人宰割的牢中羊;若不退,北晋兵力已从各处包围过来,就算常年出入樵岭,识得樵岭的地形,也不见得就能将北晋军拦下,他们终究要退到滩?平地。
乔连以看着部下个个充满慌乱,闭了闭眼,决定道:“樵岭我们比他们熟悉,先在此与他们争斗,就算无解,也要化作狼咬他们一口血肉,让他们知道痛!”只要能让北晋大受损伤,凭曲津城的优势,北晋就算能攻下也得脱一层皮。
“是!”
“一切为了南启!”
部下随着高呼:“一切为了南启??”
“一切为了南启!”
这一夜过得极其不平稳,鹰师军利用熟知地形的优势以及雨夜的干扰,致使他们足足有两千将士阵亡,一千将士重伤,才将鹰师军前来夜袭的人灭尽。
子厦欲将最后一人斩于刀下,容清樾呼声让他将人放走给乔连以报信。
容清樾还箭入鞘,被保护在后面的陆伯良也靠了过来:“这次伤亡不小,乔连以得了消息应会得意几日,认为我们不敢即刻往前逼近,不如让弟兄们修整两日再起进攻?”
容清樾眼睑低垂,火把的暖光投射过来,使得长长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几息后冷然开口:“乔连以能成为鹰师军的主帅,没有你我想象的那么蠢,只要他得知去往两峰的是赤火,不用多久就能想明白我们的计策,两日的时间只要顷刻不停,足够他们退回曲津城,一旦他们进曲津城,我们再想攻下就难了。”
陆伯良:“所以待赵将军和廖军与我们汇合,我们需即刻进攻。”
容清樾点头:“对,此次兵力充足,虽各有损伤,但总体还剩三万余,再有毕亚和张烙从后方围剿,足够了。”
翌日晨雾朦胧时,赵浒页和廖科连夜赶路,总算与容清樾他们汇合,兵力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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