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哮喘(2 / 2)
“脏东西。”
“我不是脏东西。”徐知星不想和路西鸣说话了,自己跑到一边去玩,期间还不小心把小布丁的奶油蹭到嘴上。
路西鸣想要拿出一张餐巾纸擦擦他的嘴角,徐知星执拗地把头转到一边,用手蹭了蹭脸颊,“不擦,还没吃完。”
本来只有嘴角有一块奶油,现在一蹭,眉毛上,眼睛下都是一片白糊糊的奶油,看得路西鸣只皱眉。
“脸上脏了。”路西鸣伸出手指了指徐知星的脸。
“我不脏,你不许说我脏!”
徐知星被路西鸣接二连三地说脏,已经很不高兴了。可是又想到路西鸣是自己的好朋友,又降低音量可怜巴巴地说:“我不脏,你不要总是说我脏。”
路西鸣沉默地捏着纸巾,思忖半天道:“你脸上脏,不是你脏。”
“我给你擦干净好不好?”
“哼。”
“不好!”
徐知星扭头吃着剩下的小布丁,他也不想和路西鸣交换雪糕了,坏蛋路西鸣。
路西鸣不明白哪里惹到徐知星了,只能安静地坐在海绵垫上把两人没搭好的积木排好。
徐知星吃了两口小布丁,见路西鸣在搭积木,也凑过来一起玩。
“路西鸣,我们是不是搭好大桥了?”
“还没有。”
“好吧,那快点搭。”
这款玩具是徐知星小姨送给他的,一整套乐高玩具,成品是一座高架桥,这座积木零件繁琐复杂,徐知星起初搭了许久都不见成效,后来有了路西鸣帮助才初具雏形。
徐知星握着几个积木搭成桥台的形状,想要放在桥柱上。路西鸣见状说:“不要放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放在这里?”徐知星嘴唇紧抿,不高兴地问。
“会塌。”路西鸣解释说。
“可是我想放在这里。”徐知星坚持想要放。
路西鸣攥住他的手不让他放,再次重申道:“会塌,下面还没搭好。”
可现在徐知星哪知道这些,他认为路西鸣就是在嫌弃他,嫌弃他脏,还嫌弃他搭不好积木,他左手还拿着小布丁,右手又被路西鸣紧紧攥住,非常不高兴。
“你松开我,路西鸣。”徐知星右手胳膊抬起,努力去挣脱路西鸣的手,没有注意脚下。
在路西鸣的松手的同时被脚下积木绊住,结结实实地海绵垫上摔了一跤,脑袋磕在垫子上传了一声闷响。
徐知星嘴角一撇,连手上的小布丁都顾不上了,眼泪迅速打湿了脸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路西鸣,你是坏蛋!”
路西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徐知星,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徐知星哭。
“你不要哭。”
“徐知星,你不要哭。”
但此刻这两句聊胜于无的安慰根本无济于事,甚至徐知星的哭声更大了,很快整张脸都哭红了,绯红的脸颊上沾染着大片的泪水,十分可怜。
路西鸣想要抽出纸巾给徐知星擦擦脸,却被他甩手躲了过去,嘴上还含糊不清道:“坏蛋,我不和你玩了。”
“你说我脏,还抓我手,坏蛋。”
路西鸣沉默没有说话,徐知星哭得更狠了,都快喘不上气了,甚至嘴唇都有些发紫,甚至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路西鸣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迅速推开门,快跑地找到在楼下聊天的林芳。
林芳正姿态放松的和街坊闲聊,回头看见面色紧张的路西鸣,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听到路西鸣指了指楼上,“徐知星喘不上气了。”
林芳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期间匆忙地问道:“怎么回事啊?”
“他磕到了头,一直哭喘不上气了。”路西鸣紧随其后解释说。
林芳慌忙地推开门,手搭在徐知星后脑勺摸了摸,发觉徐知星的状态越来越糟,整个胸腔都在起伏,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脸和嘴唇都开始泛紫。
林芳甚至顾不上关门,径直抱着徐知星匆忙下楼。
路西鸣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手臂垂下,手指蜷缩,身体紧绷,像是做错事一样站在原地。
如果刚才自己没有拦着徐知星,他就不会摔倒,更不会哭,现在也不会去医院。
路西鸣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低垂,棕褐色的的眼睛直直盯着海绵垫上未完成的积木,突然一伸手将眼前即将竣工的大桥推到,七零八落的积木摔了一地。
对和错其实都不重要,徐知星平安高兴最重要。
一直到天色渐黑,路西鸣孤零零地坐在阳台,视线始终停在徐知星家,那里始终一片漆黑,屋内没有任何亮灯。
“吃饭了。”客厅内保姆大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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