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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婴害怕、恐惧,又不甘心,鼓足勇气沙哑的道:“你这个……这个叛徒!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宋公子源突然笑起来,道:“不得好死?是么?自然,我是靠着兵变才上位的国君,哥哥,你早就知道我的嘴脸。”
宋子婴的眼泪一旦流下来,决堤一般,怎么也止不住,绝望的看着宋公。
“哈哈大王!”身边的士兵调侃道:“周人就是不一样,你看这个宋公子,哭起来真叫好看,比咱们这里的婆娘还要惹人恋爱……大王,这宋公子杀了可惜,若不然,赏赐给小人,也叫小人扛上榻去,爽……嗬!!!”
他的荤话还未说完,嗓音突然拔高,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宋公子源的长刀,刀锋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刀刺穿了士兵的腹部。
嗤——!!
狠狠抽出,鲜血泼墨。
那士兵瞪着眼睛,咕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啊!”宋子婴被鲜血飞溅了一脸,吓得颤抖起来,死死闭着眼目。
白支王吓得戒备,呵斥道:“宋公,你干杀我的心腹!你果然是细作!”
宋公子源却淡淡的道:“这个贱种,窥伺孤的东西……不该杀么?”
白支王的眼睛转动:“宋公,你这是甚么意思?”
宋公子源“哐啷——”一声,将佩刀丢在地上,一步步走到宋子婴跟前,抬手抚摸着宋子婴的面颊,轻轻擦掉他脸上的血污,那动作小心温柔极了。
白支王的眼睛转动的更厉害了,随即了然的哈哈哈大笑起来:“宋公,原来……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宋公你怎么不早说?都怪那个贱种,不长眼睛,不长眼睛啊!差点子伤了咱们的和气!”
宋公子源冷笑一声。
白支王道:“宋公放心,若是放在周人眼里,定然天理不容,但咱们白支便不一样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宋公要反了周人!”
宋公子源也不肯定,也不否定,却顺着他的话道:“既然大王都明白了,可还需要继续试探孤的忠心?”
“不不不,”白支王假惺惺的摇手:“宋公你可要多担待啊!周人狡诈,我也是没有法子,因此才小小的试探宋公一番!这样罢!改日咱们便启程回屯兵大营,我让将士们准备好,在屯兵大营中,为宋公与兄长,主持婚事,成就百年之好,如何?”
宋子婴被鲜血泼了一脸,瑟瑟发抖不敢睁眼,突听白支王的话,震惊的道:“甚么……甚么百年之好?”
宋公子源却是拱手道:“多谢大王,那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唔……”
叶攸宁腰肢酸疼的厉害,浑身疲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他稍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这里不是幕府大帐,而是在自己的营帐之中,躺在软榻之上,盖着锦被。
“攸宁,醒了?”喻隐舟端着汤药走过来,坐在榻牙子上,道:“你可是醒了,方才乐镛把孤骂了一顿,说你行军劳顿,孤还折腾你……乐镛那个狗东西,也敢骂孤了,胆子真是愈发的大,天地良心,哪里是孤折腾你,分明是你……”
昨日叶攸宁给喻隐舟重新扣上枷锁,说是要惩罚喻隐舟,枷锁那东西,可不是说震碎就能震碎的,喻隐舟仿佛砧板上的鱼肉,简直任由叶攸宁宰割。
叶攸宁之前的确有过几次经验,但说白了,经验完全不足,相当的青涩,这次玩得又如此的“花”,叶攸宁难免受了一些伤。
行军劳顿,叶攸宁一路颠簸,后半夜直接昏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到了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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