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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关于黑袍人的线索被尽数掐断,所有的神秘都随着黑袍人的死亡而暂落帷幕。妖管局唯一能掌握的信息,只有这不知名的神秘组织成员心口处,都印着铃兰。
绽放的苍白花朵无法带来任何有效的信息。
解剖是耗时耗力的工程,后续的侦查难度不小,但这都不是符叶该操心的事情,因为她接到了工作生涯中的第一起案件??“我的妻子在家中自杀了。”报案的妖怪如此说道。
*
满室幽寂。
从玄关的挂画与精美摆件不难看出,夫妻俩很用心经营他们的家,曾用心点缀小窝。
符叶按照席犬的指示,略笨拙地穿戴鞋套和手套,举着手机记录卧室的现状:
床头柜鲜花枯萎,花瓶前摆放两只玻璃杯,浑浊液体仍残余在内;
死亡妖怪侧卧,嘴角流出的口水沾湿枕套,手指虚虚拢着腹部,身旁的床单满是褶皱,显然在毒发时感受到剧烈的腹痛;
报案妖怪将自己囚禁在某块地砖的中央,紧紧蜷缩,倚靠床尾,情绪如同他的语言一般匮乏,写满生无可恋。
符叶的镜头停顿,又缓缓挪向仍蹲在床头柜边的席犬。
她小心翼翼捏住杯底,迎着室外的光线瞧,指纹印在杯壁,像是阴雨天气时的玻璃窗,晕染模模糊糊的印记。
“证物袋。”
取证完毕,席犬示意摄像的符叶凑近些,随后蹲在报案妖怪的面前,英气的眉眼里除去审视,并无其余情绪。
“你什么时候发现妻子中毒身亡的?”
周遭安静,符叶甚至能听见管道中水流的簌簌声,名叫曹成志的妖怪恍若未闻,只有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你妻子今天吃过什么?”席姐被曹成志这副颓废至极的模样激怒,抱起胳膊居高临下望着他,“你再不开口,咱们就去妖管局说。”
曹成志苦笑,干涩的唇瓣顿时裂出肉粉色缝隙,隐隐渗出血丝来,瞧着就疼。
“……她是汞中毒。”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难道是你下毒?”
代替回答的,是曹成志陡然垂下的脑袋,脊背颤抖着,浑身抽搐,活像被人捏住命脉的鱼。
席犬错愕后退的同时,符叶搭住她的手臂,顾不上将镜头聚焦曹成志,疑惑问道:“怎么会有两只玻璃杯?”
席犬顿时读懂符叶的言外之意??曹成志也喝下了毒药!
她二话不说,蹲下身的同时抡起曹成志的胳膊,将仍佝偻着的曹成志当成麻袋甩在后背,疾速冲出去,完全没注意到曹成志的腿恰好怼在门框上。
“符叶!给杨医生打电话,我送曹成志去安康病院,告诉她汞中毒!”
“我……我腿……”曹成志本就虚弱的声线随着席犬的跑动颠簸,最终不得不放弃挣扎,他怕自己吐出来。
铁门被无情合上。
符叶茫然瞧瞧四周,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正与完全陌生的妖怪尸体共处一室,并未见到这妖怪的鬼魂,想来死前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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