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火烧清云居修(2 / 2)
反正也都要烧没了。
两位师姐见此,便匆匆赶往清云居。
祁樱舒了一口气,抱起拳眺望那焰色重重的地方。
宗门上上下下乱作一团。
毕竟是半夜,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火,许多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况且,这几日是尘释,许多修为高的长老和弟子都不住在山门里。
他们有的闭门修炼,有的在各界历练。
反正,若是祁樱不叫停,半个南?宗都能烧没。
他们南?宗,是斐云山最具代表性的三大宗门之一,也是许多族亲挤破头都想进来的宗门,在五界之中具有德高望重的地位。
没过多久,祁樱见去救火的人越来越多,那大火却仍然欲燃欲裂,瞬息之间,那十几米高的阁楼便倒塌了下来。
众人皆是一惊,又很快加紧救火。
祁樱见那阁楼倒了,顿感大快人心,便默默将那道法术撤了回去。
那凶猛烈火很听话,兴许也是因为有许多人救火的缘故,变得越来越弱。
祁樱轻笑,随后又吃痛地握紧拳头。
嘶,用了这么多灵力,有些累。
恍惚之间,她的双腿突然软了下来,直直的要跪下去时,却被人稳稳地接住了。
??很熟悉的白檀香,还混合着纸墨未干的书香气,不用猜都知道,是她的师兄迟深。
迟深,他怎么会在这?他不应该在戒律司?
还未等她道出口,少年已轻而易举地揽住她的臂膀,异色的瞳目闪烁着光芒,道:“你有没有事?”
祁樱微微一怔。
陈白的烛光暗了下来,留恋似的映射在他的脸庞上。
那张原本清冷的脸多了几分柔和。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眉目疏朗,鼻翼挺拔,下颚尖尖,偏偏还生了一双桃花眼。
笑时温润如玉,敛起脸时又冷若寒霜。
这便是她的师兄迟深,比她大三岁,魔尊迟珩独子,4岁入道,6岁被送入南?宗修行仙道,15岁拜入南?宗云朔长老门下,还未及冠就已到化神,专修剑法,现今还是戒律司的一名左青护卫。
“你??”祁樱刚开口,脑海却突然一片混乱,冰封的记忆毫无征兆的袭来。
惨白的天幕,血红的一片的地面。
祁樱跪倒在地,素白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醒目的伤口仍汩汩流着鲜血。
这是她此生少有的狼狈时刻,亦是她将死之时。
她恨,恨自己不够勤勉努力,修为和法术不敌祁之夷。
更恨,自己多年来未曾看穿他的真面目。
原来,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未能破解的悬案,她的父亲之死,原来就是拜他所赐。
原来,她的叔父祁之夷,就是她的杀父仇人!
轩仑台上,祁樱同祁之夷面对面站着,彼此的距离不过十米。
“祁樱,你是何从听来,我杀了你父亲?”祁之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剑,眉眼间竟还露出怜惜的神情。
“呵。”祁樱轻笑一声,眼底涌起汹涌恨意,握住剑柄缓缓起身,“叔父,你欺瞒我那么久,当真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祁之夷微微皱眉,仍是道:“樱儿,你怎能如此听信谣言?快放下你手里的剑,你再这样下去,我只能伤了你!”
“什么谣言不谣言,那是我母亲遗留下来的东西,定是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可信多了!”祁樱擦掉嘴角的血迹,脸上的悲戚不再,满眼的痛恨溢出表面,“叔父,你怎能如此对我?”
“你怎能如此对我父亲!”
说完,挥起一道剑意向祁之夷的方向砍去。
砰!剑意在距离祁之夷三分的地方炸开。
“我说了,你定是被谣言所惑!”
台外的弟子不明所以,真以为是祁樱被妖言所惑,纷纷道:
“少宗主,您快清醒清醒啊,这可是您的师父啊!您的亲叔父啊!”
“祁师妹定是被魔族人蛊惑了,掌门,您快救救她啊!”
祁樱抬眼,望见那群群人山之中,几个熟悉的面庞,皆是用不解和疑惑的神情看着她。
与此同时,祁之夷面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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