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2 / 2)
“看看闻家怎么解决”,林顾偏眸看了眼冰冷庄严的闻家大宅,“要是林资不满意,我再处理。”
“好”,沈郡挂断电话,“以弟弟的意志为先。”
林顾驾驶汽车离开。
闻家处理的速度比林顾想象得要更快。
两天后。
“林资,你非要看我笑话吗?”闻忻繁哀戚的嗓音压抑着难解的怨恨,双目沁泪盯着林资。
林资短袖
长裤走到门口从管家手里接过鸭舌帽压在头上“是监督。”
林资毫不停留地经过闻忻繁身边孤身往等在闻家外的车里走去。
闻忻奕紧随其后。
闻忻繁怔怔望着前面相携入车两个背影再也承受不住痛哭出声。
“大哥”闻忻繁转向闻忻简“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林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有任何理由给我转学把我关在学校里不让我回来也就算了”闻忻繁的手下意识摸到自己早就被剪成板寸的头发以往清秀的脸活脱脱变得土气难看。
闻忻繁肩膀颤抖得几乎折断“现在竟然还让我去给楚宥道歉?”
“大哥”闻忻繁死死抓住闻忻简的袖子犹如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帮过楚宥呀大哥你知道的。”
“楚宥被霸凌是楚怀朔他们干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闻忻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对他那么好林资为什么让我去道歉?”
闻忻繁根本接受不了他在楚宥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是施舍救济他的神明。
让他给楚宥道歉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闻忻简抽回手冷眼看着闻忻繁折腾漠声反问“既然你帮了他去一趟就更没什么他还会为难你这个救命恩人?”
“林资让你去你就去虽然我们由着他逼你去道歉”闻忻简抬步“但是我们跟林资都控制不了事情的发展真是林资弄错了楚宥自然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你又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闻忻简走远。
闻忻繁扶着门框
他无助地滑落倒地。
闻忻繁冲着闻忻简的背影大喊“那凭什么要我去验证林资是否正确凭什么他一个揣测就要我丢人地承认霸凌?我做错了什么?”
闻忻繁死死扣挖着掌心剧烈的疼痛平复他起伏的胸腔。
“凭什么啊?”闻忻繁捂住脸腥臭的鲜血与咸哭泪水混杂齐齐涌进闻忻繁的鼻腔是窒息的程度。
不管闻忻繁怎么抗拒他还是被带到了楚宥所在的医院。
病房里有很多人。
誊济经常欺负楚宥的那些人都在这里武昊和杂物间剩下的那三
四个男生,甚至还有楚怀朔。
他们站在最里面,门口的是闻家的人。
闻忻繁一出现就收到各方视线,万众瞩目。
闻忻繁脸色煞白,他从未想过注视他拯救弱者善意崇拜的视线,今天竟然成为最难堪的羞辱。
“林资”,闻忻繁小声惶惶祈求林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我再也不跟你争了,我再也不跟你抢了”,闻忻繁哭得悲恸,“我老老实实待在闻家还不行么。”
林资无动于衷。
闻忻奕替林资挡住闻忻繁,劝告道:“忻繁进去吧,道个歉就没事了。”
闻忻繁不敢置信地看着为虎作伥的闻忻奕,怎么可能没事。
林资看不顺眼他。
他就被送去寄宿学校,里面早上六点就起床晚上十一点才睡觉,课程紧张到他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除此之外,学校条件非常差,宿舍的床板又硬又硌,宿管每天晚上都拿着手电筒在隔着玻璃扫视,他根本睡不着。
食堂里的饭菜也难以下咽,大油大盐吃一口他就想吐,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现如今林资又让他给楚宥道歉,还是以霸凌者的名义。
什么霸凌,他从来没有欺负过楚宥,他一直都在帮他啊。
林资只不过寻个由头整治自己,要是他今天真的道歉,他一定会被彻底撵出闻家的,他的名声也会烂掉。
闻忻繁转头,病床上的楚宥半靠着枕头,颧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额头被缠了好几圈纱布,胳膊被夹板固定吊着。
闻忻繁瞳孔慢慢缩紧,环视着病房里的其他人,终于定在楚怀朔身上。
“是你打的,是不是?”闻忻繁双目赤红地冲上去,死死揪住楚怀朔的衣服,泣不成声道:“你打的,你去道歉啊!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
“楚怀朔,你说话啊”,闻忻繁情绪崩溃拉扯着楚怀朔,“你不是恨他抢走你父亲的爱吗?所以你才打了他,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不承认!”
闻忻繁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楚怀朔没有推开他。
他确实恨楚宥。
他是父母联姻缔结的产物,楚宥确是他父亲最爱的女人生的。
楚宥名义上是他的弟弟,
实际上比他还大几个月。
他的母亲不爱他,他的父亲更是连家都不回,只守着外面那个家过日子。
父母双全的他连个孤儿都不如。
他的父亲跟外面那个女人带着楚宥一起踏青的时候,意外死在车祸里,独独留下楚宥。
楚宥尽管被爷爷接回,却成了楚家最不受待见的存在。
楚怀朔那时是痛快的,他的母亲还活着,虽然不爱他,但他母亲的身份摆在这里,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楚家继承人。
而楚宥之前拥有再多又怎么样,现在不也是比不过自己。
可他真的有那么恨楚宥,恨到折磨了他四年都没解气?
“闻忻繁”,楚怀朔垂眼看着狼狈的闻忻繁,“你以前跟我说,闻若臻为闻忻奕忽视你,是不是真的?”
闻忻繁陡然僵住,哑声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楚怀朔轻轻地推开闻忻繁,闻忻繁再也没有支撑,重重摔倒在地。
“因为我以为我们是同类啊”,以为他们都是被父亲偏爱私生子受到伤害的可怜虫。
楚怀朔抬头看向不远处跟林资紧挨着的闻忻奕,“他说闻若臻对你很好,即便他的母亲因为你的母亲生产大出血而死,闻若臻对你还是很好,甚至无视他的存在。”
闻忻奕水波不惊,似乎习以为常似的开口,“我怎么不知道?”
楚怀朔极轻地笑出声,“他还说他希望能拉进和你的关系,所以他努力地讨好你。”
“他还希望能够缓和我跟楚宥的关系,努力撮合我跟楚宥”,楚怀朔叹气,“我嫉妒啊,楚宥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等他父母都死了,我跟他都没有了。”
“跟我境遇相同的小可怜,却热情善良地讨好造成我今天这副模样的始作俑者,我还不能阻止他,仿佛会弄破他纯白无暇。”
“我把闻忻繁当成自己,我怪不了他”,楚怀朔恶意勾唇,“所以我只能针对楚宥。”
“他凭什么在闻忻繁讨好他后还冷脸相对,他有什么资格。爱他的人不在了,他只配过比我还不如的生活。”
“我每次见到闻忻繁讨好楚宥,就像看见我自己在讨好楚宥,恶心得我想要吐,所以我把这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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