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岁(2 / 2)
她说的谦卑有礼进退自如,但话毕后忽而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了好几个度。
而沈听肆更像是才见到江席玉般,很是抱歉地说道:“我竟不知江世子在此,真是失敬失敬,敢问世子近日可好?在下听旁人言您于一月前烧伤了脸,不知可好些了?”
姜娇听着沈听肆的话后,更想着那药他究竟有没有涂,涂了应当早好些了,也不会戴面具,但瞧着他戴面具又像是没涂。
真真是奇怪的紧。
而正当她想着时,就听一侧的江席玉冷声开口道:“多谢沈公子关心,本世子这伤好多了,不劳烦沈公子操心。”
姜娇听着江席玉的话总感觉有点儿阴阳怪气的,像是故意气沈听肆,而她又看向沈听肆时,就见对方低低笑了声后,传来沈听肆那清润儒雅的声音:“世子说笑了,在下不是在乎您的伤势,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哦对,姜姑娘,前头有猜灯谜,不如一同前去?”
她以为沈听肆还要跟江席玉说,没成想竟还有他的事,不过他说的猜灯谜她倒是很感兴趣,毕竟从未玩过,也不知是咋玩的。
正当她伸手指指自己想问问沈听肆确定吗时,忽感腕上一凉,她下意识地看去,就见江席玉一把握住她的腕子,语气清冷如薄月入了水般有了那么一丝凉意,但更多的则更像是宣誓主权:
“这怕是不能,岁岁还得陪我去茶楼那儿听书,就不去猜灯谜,沈公子您自个去。”
姜娇听着这话,眼眸微顿,旋即像是想到什么般,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听肆,见他面带失落,眼神像是看向某处,而她不用猜就知道他看的不就是江席玉牵着她的手。
不过她还是从他话中听到了“岁岁”二字。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样叫过她了,还挺怀念的,也挺惊讶。
毕竟他们叫的也只是她最不喜欢最不喜欢的“娇娇”二字,而岁岁却成了他人,不是她了。
想到这里时,竟有一瞬间想哭的。
但她还是忍住了。
“好,祝你们玩的开心。”
姜娇想着时,就听见沈听肆那有那么丝难过的话语,接着就见他从两人身侧走过,走过去时,还看了她一眼。
不过她见他神情颇有点儿失魂落魄的样儿来,还有点儿颓废,还是第一回见。
“看够了吗?”
江席玉冰冷的话语将她的视线给拉了回来,她看着他,摇摇头:“我没看他,我只是在想,你为何会叫我岁岁?而非娇娇?”
这确确实实是她想知道的,也总觉得若是不说憋在心里头会憋坏了去,也得不偿失。
她低垂着眉眼,想着他究竟是不是对她有那种感觉,不过若有,也得表个态,而非这般不清不楚的,也不甚好。
“因为幼时曾有一女孩告诉我,说她出生于岁首那日,便取名为岁安,寓意着岁岁平安的意思。”
姜娇听着这话,有些惊讶地抬眸看她,她没想过江席玉竟然记得,还记得这样的清楚,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儿时的事。
“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她强装镇定地询问着,心跳得极其快,宛若擂鼓般砰砰直跳着。江席玉看着她,语气平淡地说道:“因为那个女孩,是你。”
他话语虽平淡却还是如一块小石子般被扔进湖中,泛起层层涟漪,这更让姜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说出的话,却带了点儿期期艾艾:“那么久的事,谁,谁还会记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