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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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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说“妃”二字,但考虑到场合不对,匆促地收住了口。

沈莺歌已经听出端倪,卢阔本来想骂她来着,但不得不顾忌形象。

新的药膳很快就端上来了,卢阔道:“下官还有旁的事要忙,不能时刻都待在谢府,烦请夫人监督家主喝药。”

沈莺歌露出为难之色:“万一他再摔东西怎么办?”

“那就重新再熬一盏,药是不能逼着喝的,但谢相愿意喝,总会喝的。”

沈莺歌:“……”

这个御医跟个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但话说了跟完全没说。

沈莺歌本不想答应的,但思及自己有求于谢瓒,遂不得不忍辱负重。

临到一个时辰后,才把药膳端了进去,故意将托盘重重一磕,发出动响,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谢瓒的背影,冷冷道:“你要不要喝药?”

他刚刚对她这样凶,还让她滚,她才不要对他有好脾气。

与诸同时,沈莺歌内心也是矛盾的,看到谢瓒落难、看他狼狈,她本该感受到一阵痛快才是,但现在,内心竟没有半丝揄扬。

她问出的话形同石头抛入深渊,谢瓒没回应她。

沈莺歌当他不喝,也没再管了,准备把这些药膳放回庖厨,正要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嘶哑:

“留下来。”

男人缓慢地转动着轮毂,微微朝她的方向侧过来。

沈莺歌看到谢瓒眼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脸色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反而衬得唇红如血。

沈莺歌把药膳端放在乌木案上,无声地看着谢瓒喝药。

他额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吐息粗沉,捧药盏的手背和胳膊,皆是青筋狰突的情状,就连捧盏的力道都是颤的。

在她面前,他似乎毫无抗争的气力,如果此刻拔起佩剑,并刺杀他,他大抵也没有气力反抗。

沈莺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好不容易等他喝完药,青苍收拾药碗汤盏离去后,沈莺歌径直迫近前去,一鼓作气拔出谢瓒佩剑。

伴随着金戈之响,长剑出鞘,她挥剑抵在谢瓒的心口上!

所有柔情关切都是假的,只有针锋相对才是真的。

谢瓒眸色沉黯,没有阻止,语气听不出喜怒:“夫人是在发脾气?”

沈莺歌朝着谢瓒倾近,剑尖在他的心口画了一个圈,温和一笑:“药喝完了,接下来想委托你两件事。”

谢瓒痛劲儿缓过来,淡扫脖颈的剑:“这是夫人有求于人的态度?”

“就怕你不答应嘛。”沈莺歌皮笑肉不笑。

谢瓒淡哂:“说。”

“第一,教我杀、人。”

谢瓒没有很惊讶,仿佛沈莺歌这番话早在预料之中。

“夫人想杀谁?”谢瓒唇角浮起了一抹弧度。

沈莺歌想手刃的人,可多了??诸如葛氏姐妹,诸如你。

她自然不可能跟谢瓒坦诚:“我只是想学防身之术,外边世道乱,有个傍身的本事总归是不错的。”

谢瓒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模棱两可地嗯了声,也没有即刻答应她:“第二件事?”

“请你写首诗送我,我好拿去应付一下明日令国公府的诗宴。

谢瓒冷沉的嗓音微微有了弧度,似在苦笑:“你找错了人,我不擅作诗。”

扯谎!

还扯得如此一本正经!

沈莺歌也不能揭穿他的谎言,强硬道:“这两件事,你总得答应我有一件。”

谢瓒修长的指尖在扶手处很轻地敲了敲:“先帮我做一件事。”

这是要跟她讨价还价?

沈莺歌挑了挑眉,砰的一声,把剑捣回他的腰鞘里:“什么事?”

“读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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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年岁尚小,谢瓒负责监国执政,来至各州各府的奏折和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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