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2 / 2)
这恰好就给沈莺歌表演的余地了。
谢宝萍震悚地指着沈莺歌:“你、你方才怎么??”
沈莺歌换回一副受惊的模样,抚住心口,剧烈地喘息着:“我知道的,你对我早有不满……”
她一晌说着,一晌身子摇摇欲坠,作势昏倒了去。
谢孝和谢宝苓吓得一跳,忙去搀扶沈莺歌,谢宝苓只有十四岁,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哭了:“长、长嫂,你怎么昏倒了,呜??”
整个侧席一阵凌乱的鸡飞狗跳。
沈莺歌先听到谢孝的指摘:“长嫂病弱气虚,你怎么能够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刺激她!”
“我、我不知道啊……我没想到她身子骨弱成这样!”谢宝萍人都吓傻了,“现在、在该怎么办?”
“叫家主!”
少爷姑娘们都乱了阵脚,也就没看到沈莺歌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她不想跟后辈们一般见识,但必须让他们生出忌惮,以后不要轻易挑衅她,逞能斗嘴就太伤羽毛了,沈莺歌就选择了一个更快捷有效的办法:扮弱装昏。
这也是她上辈子在深宫里学来的本事,遇到不想应付的人或场合,直接两眼一闭,糊弄过去即可。她都甩手掌柜不奉陪了,对方哪怕再斗志昂扬,没人斗嘴,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斗不起来。
东侧席很快就来了人,王氏最先赶来,获悉情状后,当着众人的面,她掌了谢宝萍的嘴,一顿劈头盖脸的叱骂:“家主大病初愈,你就惹长嫂发脾气,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谢宝萍捂着红肿的脸不敢吱声,她不敢哭,是因为看到了谢瓒。
这是整座谢府乃至整个燕京最可怕、最深不可测也是最难以讨好的危险人物,她的嫡兄刚被挑断手筋,在云中楼里翻来覆去痛不欲生,她根本不想落入嫡兄那样的下场!
王氏也不安,率先道:“你去祠堂跪着!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谢宝萍哭哭啼啼被陈嬷嬷领走了。
谢孝和谢宝苓战战兢兢地扶着沈莺歌到谢瓒面前。
沈莺歌觉察到一道疏冷的注视落在自己身上,谢瓒想必早就看出了她的小把戏,她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合适的时候苏醒,正思忖间,谢瓒道:“青朔,把夫人带回院里。”
沈莺歌就被青朔毫不客气地扛回寝屋里。
青朔跟他的主子一样,下手不知轻重,丝毫不懂怜香惜玉。沈莺歌的小腹一片翻江倒海,没回屋就主动醒了,吩咐放自己下来。
这一次深夜临时召开的探病会,人人都在做表面功夫,沈莺歌觉得荒诞又可笑,他们盼着谢瓒死,但又不敢堂而皇之地把目的写在脸上,足见谢瓒在谢府一手遮天的权力,人人都忌惮他,敬畏他。
御医恰好这时赶来,准备给谢瓒诊脉,谢瓒从书架取下一本书,置在膝面上:“先给她看。”
沈莺歌躺在引枕上,一边给年轻御医诊脉,一边想听他分析一下自己的病况。
她想知道自己除了中了蛇毒,还中了哪些毒,这样她好顺藤摸瓜探查是谁在喜船上对自己下了狠手。
结果,年轻御医只言简意赅道了声:“卑职开三日药,夫人按时喝药就能痊愈。”
沈莺歌仔细观察着对方的面容,一时半会儿寻不出破绽。
她上辈子在宫里没见过这个面孔,此人应该是谢瓒这几年扶植起来的心腹。
年轻御医开了药方子,青朔跟着汤嬷嬷去库房抓药,药膳熬了个把时辰,送至沈莺歌跟前。
她乜斜了一眼浓黑的药汁,一股苦涩的药味,她浅尝了一口就推到了一边,微蹙眉心:“太苦了,难喝。”
年轻御医为难道:“夫人,这药不喝不行,不喝药,毒就无法祛除。”
沈莺歌吸了吸鼻子:“谢瓒。”
谢瓒的视线从书页悠悠抬起来,看了榻上人一眼。
她耷拉着眼睑瞅他,说:“我想吃蜜枣。”
沈莺歌的夫人架子很足,年轻御医和汤嬷嬷神色一凛,骇然不已。
外头都尊谢瓒是“谢相”“左相”,就连皇帝、太后皆如此,从没有人胆敢连名带姓直呼他的名讳!
他的脾性,众人也清楚,狠而无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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