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苦衷（1 / 2）

给了徒弟机会，却再次被忤逆。

后果……可想而知，黄药师是怎样的勃然大怒。

他既不能离开桃花岛亲自去杀了那二人，便要动手杀了一再包庇他们的曲灵风，可曲灵风腿伤未愈，又连跪三日，哪里能承受他的内力？被击中只会当场命丧试剑亭。

那时陆乘风想都没想，便冲到了他的师哥身前，替他挡下了黄药师盛怒之下的这一掌劲，五脏俱裂吐了一地的血。这副同门情深的模样让黄药师更是大为光火，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你的腿也别要了’后打碎了他的腿骨。

不管最小的武眠风和冯默风如何哭着求他们的师父回心转意，救救师哥，可只有决绝离去的背影，和无情将他们送走的哑仆。

在那之后，象征师门情义的秋千架连带着还未结出果子的葡萄藤拆了个干净，而桃花岛彻底散了，他们师兄弟四人分散四处，各自保重，从此再未相见。

再后来，江湖中出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风双煞，九阴白骨爪阴狠毒辣，拿活人练功，杀人不眨眼。

往事如风，余留喟叹。

原著以外的故事，在陆乘风的讲述中得以补齐，她珍视的喜爱的桃花岛，她理想中的桃花源，最终是破灭了。

头顶上传来轻柔的抚摸，让他在那一瞬间误以为是回到了当年的桃花岛，只是她眼中溢出的悲伤，方才让他没能产生回到过去的错觉。

时移势迁，沧海桑田。

“师娘死而复生，中间想必也经历了不少事吧？”

她点点头，苦笑道：“的确，当年你师父以为我死了，我也以为自己要死了，可不曾想还能有回来的机会，只是其中遭遇实在难以言明。”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终究还是有了一些好消息，”看着和从前一般无二的面容，陆乘风轻声道，“师娘如今能回来，总算是上天待我们桃花岛不薄。”

……她是回来了，可是他们都回不来了。

曲灵风、陈玄风、武眠风，还有不知下落的冯默风。

气氛沉重了起来，陆乘风转换了话题打破了沉默。

“不久之前我在庄上还见到了小师妹，小师妹她长得可爱漂亮，眉眼之间有师父和师娘的影子，”他想起初见黄蓉的场景，又忍不住回想起从前，“在师娘怀孕的时候，我就有想过小师妹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那日见她吓了一跳，竟和我那时在脑海里想象的八九不离十！”

“她如今也到了你当时的年纪，性格也外向活泼。”谈到女儿，冯蘅不自觉露出笑意。

“的确机敏活泼，后来师父也来了，世人都对他又敬又怕，唯独小师妹不怕，反而是师父拿她毫无办法，”陆乘风忍不住笑了，“我那时便在想，幸好是小师妹，如果当年师娘生的是小师弟，师父未必会如此溺爱。”

如今收养了义子的他更能明白，只有女儿才会自然的撒娇讨得父亲的欢心。

冯蘅笑过之后，嘴角渐渐垂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