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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伤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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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眼见她激动的反应,知道自己再留下来恐怕会更刺激她,只好选择离开:“你若不想看到我,我走便是了,等一下哑仆送药上来,记得趁热喝掉…”

她只是趴在床头落着泪,一言不发。

随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卧室里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冯蘅躲在被子里小声的呜咽,似乎要把所受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她该怎么办呢?原以为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拥有了一个难能可贵的朋友,可是,不仅不被信任,还被利用,她怎么也忘不了在桃林里他那冷漠的眼神…她那么相信他啊!他却这样伤她的心,让她失望透顶。

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等候在竹楼下的黄药师心急如焚,只能来回踱步以排解焦虑,眼看着哑仆端着熬好的汤药送上了楼去,一颗心忽然又悬在半空,紧张的心情不言而喻,随着一声“哐铛”坠地的清脆响声,他的心也仿佛坠入无底深渊……哑仆出来了,端着已经空了的白瓷小碗,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遥遥的望着他时,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摇了摇头。

她不肯见自己,现在连哑仆也不愿理了,连药也不肯吃,不仅如此,接连着两日,送去的饭菜也一口未动。

恐怕在她看来,这些日子的一切全都是虚假,已然被深深伤透了心。

“阿蘅…”黄药师心痛难言,他十分清楚,以她的身体状况,再这么耗下去,必定支撑不了几天,她若不是赌气,而是真一心求死…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心痛的滋味让他无时无刻不在被刀割,被蚁噬。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快要回家了吧?冯蘅迷糊之中似乎看到了她的卧室,看到了厨房里忙碌的妈妈的身影,看到了客厅里端坐着认真看报的爸爸,那熟悉的会好好保护她的,才是她的家,才是她的归宿。

身体似乎愈发沉重,意识却愈轻盈越飘越远,与躯壳几乎要分隔而开。这几日一直都是半昏迷的状态,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她知道自己快要离开了,心情却很轻松,又或许是,无力再沉重吧。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迷蒙混沌的状态似乎清醒了些许,潜意识里以为是回光返照的迹象,却在又一个清晨,又好了一些,她竟然尚有力气爬下床去,很奇怪不是么?她都快油尽灯枯了,却又有好转的迹象?不由心生疑惑。

入夜,月色平静,夜凉如水,蝉声凄凄。

躺在床上的冯蘅睡的极安稳,呼吸浅的似要消失,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如同鬼魅一般丝毫无法察觉,那人轻轻的坐在床边,一点儿声响也不曾发出,静静坐在床沿边上,用手掌轻轻托起床上瘦弱不堪的人,扶住她薄削的肩,另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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