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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慎刑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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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交汇,长公主突然听懂了柳安予的言下之意。

长公主再狠罚,也总好过把柳安予丢出去,叫旁人来罚。

“左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柳安予说得轻巧,她的声音平淡而冷静,落在长公主耳朵里,却如冰锥般寒凉。

长公主怔怔看着她,下意识轻轻摇头向后退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是巧莲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不至于失态。

“你是笃定了,本宫不会坐视不理是不是?”两行清泪滑过脸颊,长公主无语凝噎,说话带着哭腔,拿着帕子的手用力捶着胸口,“你是要本宫的命啊啊啊??”

成串的泪珠扑簌簌滚了下来,长公主靠在巧莲怀里泣不成声,柳安予咬了咬唇,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长公主怜惜地捧起她的脸,看她眼尾将落未落的泪珠,泛红的眼眶,却又兀自倔强。

她知道她的孩子,生性倔强,她气她的安乐,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她气她的安乐,为了劳什子左相、顾家,要受这平白的苦楚;她气她的安乐......不,不是气,她是疼惜。

可她也知道,今日这罚若是不给,交由外人,不知道要怎么将她作践到泥里。

她这罚,只能狠,不能轻。

“我苦命的孩子啊啊??”长公主将她搂在怀里抽泣,哭了良久,才有气无力地吩咐一句。

“巧莲,传人,行以笞刑......责一百。”

尾音渐弱,此言一出,长公主宛若失魂一般。

“殿下??”巧莲涕泪横流,她看着柳安予在昱阳宫长起来,哪里舍得责罚。

“巧莲姑姑!”柳安予拉住她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她顿了顿,目光看向长公主,眸底带着感激,她又转过来冲着巧莲说话,声音清浅,“姑姑,去罢。”

侍卫排站两侧,昱阳宫大大小小的侍婢都被传来,柳安予静静跪在大殿中央,身量清癯,殿内昏黄的烛光将她眉眼照得模糊。

沉香缭绕升起,三尺五寸长的笞杖,二寸宽,横过去显得她肩背更加削薄。

“打。”长公主站在堂上,面若含冰,搭在巧莲臂上的手却忍不住缩紧。

打在孩儿身,疼在父母心。

一声声沉闷的笞杖杖身声响起,长公主心疼到不能呼吸,胸膛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终于忍不住地别开脸低泣。

旁边侍卫婢女赫得噤声,昱阳宫中,只杖声愈发响亮。

侍卫没有收力,杖杖卯足了劲打过去,一杖下去,柳安予闷哼一声,额上汗如雨下。

她咬紧牙关,眉头蹙起似能打结,偏偏一声不吭,原本扶在膝上的手一瞬攥紧,死死抓着袍子忍耐。

一下,两下,三下,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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