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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山上漫无目的地走,无法走下山,也不知道要走去哪儿,一直走到太阳落山。
她在山上的一棵树边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躺在地上,脚朝她这头,好像没动静了。
她走上前,发现他是真的没动静了。
他死了,而且他的头不见了。
她想拿出手机报警,却发现身上压根就没有手机。
她蹲下去看那个人,想从那个人的兜里找手机,但只找到一条项链。
一条绿松石项链。
齐鹤连送给她的绿松石项链。
绿松石坠子和链子都被鲜血浸红,在她手里留下斑驳的血迹。
齐鹤连?
她颤抖着手拉开他的冲锋衣外套拉链,拉下毛衣领口,看见了他的胸口有一颗浅红色的小痣。
齐鹤连的胸口也有这么一颗痣。
可是世界这么大,人那么多,痣长在相同的部位很正常,对不对?
她又尝试着把他侧过来,去看他的背。
他的上背部肩胛骨的位置有一块小小的胎记,像松树图腾的胎记。
齐鹤连的肩胛骨上也有这么一块胎记。
齐鹤连说,他的父母告诉他,松、鹤经常一起出现,而且鹤象征成功、长寿和新生,所以给他取名为鹤。
她瘫坐在地上,齐鹤连的尸体也倒下,手垂在她的手上,盖住了她手上的绿松石项链。
“伽仪,伽仪,醒醒。”
林伽仪被惊醒。
她瞪大眼睛,过了很久,瞳孔才渐渐聚焦。
她看见了人禾。
人禾坐在驾驶座,扭头在叫她。
“我睡了多久?”
“快一个小时。”人禾拿出一枚新口罩,夹着五百块钱,一起递给林伽仪,“本来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后面,你做噩梦了?”
“嗯……”是噩梦,很可怕的噩梦。
林伽仪隔着衣服摸了摸绿松石项链,还好好地挂在脖子上。
林伽仪呼出一口气:“拿口罩和钱做什么?”
“服务区到了,我去加点油。加油站旁边有小卖部,你可以去买点食物和水,顺便帮我也买点。加油站味道冲,戴上口罩会舒服一点。”
“好,谢谢你。”
“等一下。”人禾叫住林伽仪,“把你的背包带上,买东西之前,先去找个淋浴间,稍微梳洗一下,那边也有洗烘机,我们不急着走。”
“好……”
林伽仪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人禾已经在车上了,她弄脏的座椅也被擦过了,旁边还放了一条新毯子。
见林伽仪回来,人禾打开车门。
“伽仪,困了的话就休息,记得把毯子盖上。”
“好。”
出了古镇,气温陡然上升,中午的气温已经到了三十多度,其实并不需要毯子。但林伽仪还是老实把毯子拿着了。
中午睡了一觉,林伽仪现在清醒了很多。抱着从服务区端回来的泡面,两个人一边吃面一边闲聊。
“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走去奉元?”
林伽仪摇头:“想办法拦车。”
“这一路上,以前很多民匪,就算是现在,你也很难拦下来车。”
“民匪?”
“就是寻常百姓,必要的时候就成了匪。”
这个必要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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