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敌意（2 / 2）

见林臻的表情逐渐变得不耐，沈斯知道自己应该识趣地离开了。他觉得结果不应该是这样子，但是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他也不知道。

林臻起身送他，他站在林臻家门口，脚步踟蹰不前，最终他颤抖着嘴唇，试图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来之前我一直很忐忑，害怕会打破记忆中的美好，事实上，你变了很多，更漂亮，也更迷人，我知道自己……我已经没有再追求你的资格了，我不后悔喜欢过你，希望你以后过得更好。”

林臻一直穿着出门时的衣服，一袭白色连衣裙，披散着长发，闲闲地倚在门口听沈斯说话，客厅昏黄的灯光从她身后照过来，为她披上一层柔和的轻纱。

她比以前看起来更美了，也温柔了很多。她浅笑嫣然的样子有时候也会让他恍惚，但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客套的温柔假面。

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但是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都让他觉得很舒服，轻松愉悦。如果当时他再勇敢一点，也许现在两人会有不一样的境遇。

只是......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来见林臻之前，他就把手上的戒指摘掉了，说是他自欺欺人也好，他真的只想圆一场梦。但现在他知道，再继续下去只会让林臻更厌恶自己。

她向来都是这样，爱恨都如此极端，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留有余地。

最后，他仍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嗯？”林臻先是看了一眼沈斯，那一眼温柔缱绻，万般包容，好似在看向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片刻后，她说：“希望你能珍惜身边人！”

“就......就这些吗？”

林臻认真想了想：“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未婚妻，但想来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我甚至有些羡慕她......”

沈斯听到‘羡慕’两个字时心中一动，紧接着却又听林臻说道：“结婚是攸关人生的大事，她一定是个很勇敢的女孩子，才能够作出这个伟大的决定，你应该珍惜的，一个女孩子堵上自己的下半生去爱你。”

林臻的实现看向沈斯身后，灯光只照亮面前的楼道，但向更远处延伸的，是看不见底的黑洞。

每个人做决定的时候，也只是能勉强看清楚当下的路，无法看得更远，更无法预知当下自己选择的对错。更多的时候，也只是听从自己内心的那个声音去做决定。

她也曾幻期待过婚姻的，哪怕从小到大见过了各种不幸的婚姻生活，她也曾期待过和骆斯与的婚礼，期待有一个平淡安稳的未来。

是她不好，她的任性让她失去了他，以至于无数个午夜梦回间，想到他都锥心般心痛。

林臻再开口时，声音有些飘渺：“我大学的班导跟我说过一句话，人生孤独是常态，有人作伴反而值得感谢，不要辜负别人对你的真心，事后再后悔莫及。”

林臻看光犹看向沈斯身后的楼梯间，在被黑暗笼罩的地方，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她想了想朝沈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