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相知无远近(2 / 2)
宋蔺只问:“归还虎符是不是圣人的意思?”
“不是,”楚棣解释道:“父亲想见舅公,也许有话要交代吧。”
宋蔺颇为不快,心想那又是他自作主张。转头问:“你这些日子都要和我睡武德殿?”
“是。楚棣小心翼翼:“今晚睡前,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不能,我不想听你说你哥哥的不是。”宋蔺一向快人快语,这厢沉吟片刻,竟然说:“他为人讨厌,我从前恨不能和他一刀两断,可是这不对,我生来就是要为你父兄效忠的。”
“三叔,你怎么也......”楚棣不甘心。
“不瞒你说,棣儿,在你十四五岁的时候,我曾想过扶植你。”
“后来呢?”
说话功夫,二人已至武德殿中,屏退宫人内侍后,楚棣脱去鞋袜坐到榻上,宋蔺在一边卸甲。
“后来我发现你根本不是那块料,也就死心了。”
“......”
楚棣一向认为自己不输楚棠,但宋蔺明明是偏心他的,却也如此评价,难免让他五味杂陈。到这一刻,他才开始细想那日在东宫所受的责骂。
宋蔺继续道:
“你们是帝后亲生亲养,只学习顺序与精研方向不同,虽是圣人有意为之,但实际取决于你们的性情和天赋。”
“三叔所言极是。于儒、道、墨、法、兵五家里,我最喜欢道家,其次是兵家和墨家。分明与父亲相似,与太子相悖,可是父亲不用我,却想要太子登基后用我,这不矛盾吗?”
“因我父亲喜战,圣人幼时深受影响,穷兵黩武地打了三十余年,国土虽然有所扩张,可是国库亏空厉害,多地加重税赋补缺,以致民不聊生,两相抵消,竟连为国取利都不曾做到。太子自年少时便与圣人于此处多有摩擦,屡次请求停战不说,更是反对大打灭国之战。不过我觉得很好。等他登基,带领国家休养生息才是正理。”
“侄儿有一事不明,恳请三叔拆解。”
“你说。”
“我不久前在东宫看见新舆图,年前平定的几座城池中有一处在界河中游,由三叔平定后,界河上游尽归我国所有,水路四通八达,贸易往来频繁,于税收上颇有进项,况且又是通衢之地,只可惜易攻难守。假若将来圣人有心出兵邻国,我们借河道之利,只需攻下一城,即可长驱直入攻其国都。这三十余年征战,如此的城池、河道、关隘,似乎不在少数,岂可不算于国有利?”
“今日平定,明日失守,如此反反复复,不仅将士浴血、劳民伤财,而且,不论攻守俱不长久,细算一笔便知损失大于得利。依着我来,若没有打灭国之战的决心,是不该攻打这地方的。要是??”
“要是什么?”
“能以口舌之力讨得此地,方为上策。”
“哪有这么轻巧的事。再说了,你是武将,不打仗如何延续满门荣耀?”
“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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