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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暗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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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才是理智的行为,可每当万寿节与萧映竹无意间四目相对,看到他曾经清而傲的面容一去无踪,如今只剩如死寂一般的莫测狠戾,她心里就有些难言的愧疚。

如今的萧映竹早已没了学宫时的半点影子,而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像是被他视为可操控的木偶,人命在他眼中似如草芥,将其玩弄掌控在手中。

先前萧映竹亲手将与自己关系极好的小叔杀戮之事,更是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

她明明能明白,曾与她能一起在学宫里,一起在课上对先生提出质疑的萧映竹早已逝在沉江鏖战中,可她还是难以释怀。

……

回忆的思绪被昌德帝问话所打断。

“清平,你次月的诞辰宴是否准备妥当?”

郡主恍然从正透着盈盈橙光的窗中回过神,微微敛了眼。

“陛下,臣女已将诞辰宴的事宜准备妥当。”

昌德帝轻轻颔首,目光落到神情仍旧担忧的郡主脸上,正欲抬起手想让她离开的动作一顿,又放回了御案上。

他略微疲惫地闭了闭眼,视线落在御案上还未处理的奏折一瞬,脑海中就想起不久前刚与萧映竹寄去的密旨。

少时从战场回归的萧映竹面上那冷然阴戾的神情。

以及那抹虽从未表明,可之后所做的任何事??都是萧映竹在暗示对父亲之死的无声质问。

那副画面似印刻在脑海里,他至今都还记得。

而如今自己面前站着的又是从幼时就被自己视如己出的郡主,看着面前她脸上执拗的神情似与当年的萧映竹有几分相似,过往的回忆就如同与现今面前的画面重叠。

昌德帝即便轻轻叹息。

“你所说之事,朕已洞悉。若是在生日宴上遇到国公爷,你所有疑虑的问题,自可去当面去问他。”

郡主眼睛一亮。

“谢陛下。”

得到了自己想从昌德帝这儿准许过问的事情,郡主不再屈着自己的固执,与昌德帝行礼后,倒退几步,转身从崇德殿走出。

大太监看着郡主远去的身影,目露些许犹豫。

昌德帝慢条斯理地将另一张奏折从正叠起的上方抽出,像是知道大太监在想什么,头都没回,就说道:

“总管有事,可直奏与朕听。”

大太监从刚被守卫关上的门收回视线,凝神一瞬,随即持着拂尘,低眉回答:“陛下,臣恐郡主谒见国公之后,或会使君臣之系发生不快。”

殿内只闻批奏声,空中稍静一会,御案后才隐隐传出昌德帝的叹息。

“总管多虑了。”

他手中正批改奏折的笔尖在空中短暂地一停,垂下的眼中似染上些对以前的怀念。

“世态炎凉人易变,本心如月照中天。”

“而国公所行之事,在朕看来,从不是什么戏言。”

头次耳闻昌德帝在他面前对萧映竹的直白评价,站在御柱前的大太监连忙垂手,低头禀回道:“皇上圣明,奴才定当铭记在心。”

昌德帝微微点头,低垂的目光在眼前只写着简短几行字的奏折上停顿一瞬,面无波动的将这封似突兀的奏折照常压在了其他奏折之下。

直到快将奏折收尾时,昌德帝才像不经意一般问道:“朝廷之事繁多,不知皇子们近日如何?”

大太监的手指微微一抖,目中有暗匿的惊疑一闪而过,随即毕恭毕敬的回答。

“皇子们一切照旧……”

大太监的话没说完,就被昌德帝抬手打断。

“如此甚好。”

“是,陛下。”

昌德帝瞥来的那一眼威严实在太过沉重,大太监本欲想多说的话因震慑的视线而卡在喉咙里,一时哑了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随而低下眉快步跟上。

他们身后高挂在崇德殿上,被昌德帝亲笔提名的匾额昔日如常的庄严肃穆,它凌厉的沿边折射出点点所视目光难以触及的炽橙金亮。

屏州,梁都城

姜念一早就将外出的服饰换好,头上如先前去茶馆那般带上了帷幔帽。

铜镜里的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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