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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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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晨光熹微,才走到窗边看向庭院中央。

白衣郎君立在树下,正微微仰头看着远方熹微。

马上就要天亮了,日光下,鬼魅无所遁形,他要赶在日头升起时躲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好在,他还可以在日月交替间感受短暂的曦光。

她默默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唤道:“沈郎君。”

树下之人缓缓回头,“女郎今日起得早。”

她今日神采熠熠,想来酆都鬼门一关,长安城内阴气消退,她身体已经大好了。

“昨天夜里也不知怎得,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桥?枝眨了眨眼,“睡得不算好,早早就醒来了。”

她还不知道自己昨夜发了热,只以为是没有睡好。

沈寄时眸光闪烁,也未曾多说,只缓缓走到少女面前,询问:“女郎梦到了什么?”

桥?枝唔了一声,说:“我梦到了沈寄时。”

她目光定在对面人的脸上,见他没什么反应,方才垂下眸子道:“我梦到他坐在我身边,听我说了很久的话。”

沈寄时便问:“女郎要找的那个人想必很好?”

“什么?”

“我是说,能让女郎记挂那么久,那人必定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对女郎好,从不惹女郎生气,也只有这样,方才让女郎记挂这么久。”

桥?枝怔了怔,喃喃道:“他……他应当称不上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总是惹我生气……”

“哦?”沈寄时折扇一开,摇了摇头,“那这个人当真不值得女郎记挂,我若是女郎,不止不会招魂寻他,还会将他的东西都丢了,最好忘得干干净净,再寻个好郎君,往后岁岁欢愉,将这个人抛到九霄云外去。”

桥?枝静静听他说,等他说完,也不生气,只摇头:“沈郎君,值不值得不是这样定义的。他虽不是谦谦君子,但却不欺暗室。他骁勇善战,东胡之乱时他才十二岁,就沿路救了很多人。他虽然桀骜不驯,有时候会冲动,但遇到事情总是会挡在我身前。他确实总会惹我生气,但是我也知道,他是因为报仇心切。”

所以虽然他们总是起争执,她也从未真的觉得他哪里不好。

只是,知道是知道。人总是格外复杂,即便她知道,也会生气,也会与他起争执,也会气急之下摔碎玉佩。

听着她的话,沈寄时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被牢牢钉在了原地。

沉默间,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女郎可醒了?”

郁荷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带着些小心翼翼地试探。

桥?枝回头,“已经醒了。”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郁荷看到她立在窗前,连忙跑过来将窗户关上,急道:“女郎就算与夫人赌气也不能这样糟践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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