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快逃(2 / 2)
贝芙并不想和无关紧要的人随便交换名字,随便挥了挥手便把自己塞进后座,用散发着凉意的毯子裹紧。
三十五分钟的车程,打个盹儿的功夫,到达目的地。
灿烂的阳光炙热而又温暖,晃眼的光线明亮到叫人睁不开眼。
说是游乐园更像是一个未完全开发的自然景区公园,至少贝芙没有看到什么值得让她这十八岁小朋友高兴的游乐设置。
不少年轻伴侣带着孩子在草坪上和宠物狗玩耍,高高的风筝在蓝得透亮的天飘摇。
一切都很没意思。
贝芙是个典型的i人,她讨厌社交,在看到自己可以媲美熟虾的皮肤,不耐烦又更上一层台阶。
她想,也许回去就要脱皮。
目光百无聊赖地四处乱飘,落在一辆看起来像是老古董的皮卡车上,上面落了很零零散散的碎叶子,看起来废弃很久。
很大,很旧。
哑光黑的车漆,在这样毒辣的烈日里,让贝芙想象着里面会有多么滚烫。
而且,她没想到里面会有人。
视线由后往前,停顿在车窗的位置上,半开的窗里,露出一个男人的小半张侧脸,很有混血感骨相优越的长相,西方也鲜少这么完美,罕见的深邃面孔。
棕黑色半长发别在耳后,垂落的额发下看不清瞳色的眼睛似乎在放空,凌厉清晰的下颌线,他只是随意地偏着头,却带着一种漠然,紧绷的冷酷感。
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完全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陈旧与锋利,矛盾又融合。
贝芙这么想着,仅仅是小小的讶异而已,对方似乎察觉,转头往这边。
她有些心虚,快速地移开了头,穿过人群,快步往草坪上的野餐垫走去。
从冰柜里取出来的汽水很快凝了一层细小的水珠,贴在手心的冰凉却没有办法让心里的烦躁消去半分。
罗丝阿姨和她的宝贝干儿子,以及她的便宜继父坐在一起,而贝芙,格格不入地弓着背握着一瓶饮料坐在另一个角落。
他们怎么样都更像是一家三口。
??而自己像个等着人离开后过去捡瓶子的破烂佬。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脑海的时候,贝芙终于是忍不住抵着唇,胸腔震动得厉害。
“你还好吗?”
金发小老鼠似乎是个非常敏锐又滥好心的家伙,圆圆的眼睛里盛着关切。
他问:“喉咙不太舒服么?”
贝芙没搭话。
“一直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继父无奈耸了耸肩,“不用管她。”
想翻白眼的冲动又上来了。
格外炙热的风不知从何吹来,贝芙感觉自己由里而外,仿佛微波炉里快速膨胀起来将要融化成一滩的烧焦蛋挞。
罗丝阿姨忽然一手掩住嘴,一手惊讶地指向天空某一个方向:“亲爱的,这是你说的那个无人机表演吗?”
贝芙抬头,只见到模糊几个黑色小点,却感觉天空都要沉沉压下来。后脖颈与手脚发凉,口干得厉害。
她挥了挥手里的空瓶子:“你们看吧,我再去买瓶水。”
两条腿刚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转身。
异变就在此刻发生。
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天而降。
唰、唰、唰唰??
极粗硕的钢索。
罗丝阿姨和便宜继父的两颗脑袋就像是并排着熟透了的瓜,喀嚓地掉了下来,贝芙大抵永远,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声音。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陷入诡异的静止,她恍顾四周。
还奔走在草坪上的青年情侣甚至没有察觉到异样。
浓烈的血腥味先将嗅觉贯通唤醒,尖叫卡在喉管里,她张张嘴又被更加悚然的景象哽住。
接二连三的钢索带着锋利的金属爪将人轻而易举切开,就像是划开一个满满当当的袋子,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淌出来。
??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