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织吻(2 / 2)
“卅哥,”童宽开了嗓,却还是哑的,“对不起。”
陈艾卅皱着眉,童宽说什么都好,唯有对不起三个字,他不想再听到。“别说这个。”
当天晚上两个人还是回到了各自的床铺,睁着眼睛都久久没有睡着。
“卅哥?”童宽轻轻地喊了一声。
陈艾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于是便没有答复。
“恭喜你面试成功,”童宽的声音很小很小,仿佛怕惊扰了陈艾卅的睡眠一样。
“可是你上班了的话,是不是就要离校了……”
“……我不会缠着你的。”
“我会保密的。”
这几句话陈艾卅都听见了,没由来地,他心里有点堵得慌,他从来没有在释放之后这么不畅快,心脏上仿佛滴了一滴醋一样,整个人几乎都要皱起来了,可他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思路不清的是他,犹豫的是他,要的是他,不敢要的也是他,他甚至希望童宽这时候不讲理一些,拽着他问要一个结果,骂他也好、逼他也好,强按着自己的脑袋必须选出一个方向,可对面那个人只是静静地,想要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连在这件事上落下风的人,都要维护自己。
陈艾卅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
火车靠站的时候,陆陆续续也有一些人跟着下车,明明刚刚陈艾卅是在门边的,可挤着挤着却到了后面,包撞过他、人越过他、箱子直接磕到了他的腿上,看他的表情还是木的,脚踏上月台的时候,一股混着烧煤味的空气钻进了鼻子里,还带着点深夜独有的凉意,陈艾卅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就拿着个箱子在人群中站定了。
所有人都如潮涌一般从身边向前走过,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
衣服好像还是带少了,干燥的冷意袭向了裸露在外面的脸、脖子、手臂上。
陈艾卅已经很困了,即使他不想,干熬了近乎十六七个小时,广播里播放的声音听着已经有些空茫,脚步也虚浮了起来,好像跑了个五千米,整个肩膀和锁骨都有些发酸,他真的感觉有些走不动了,把箱子拖到了出口通道的旁边,人直直地坐了下去,头深埋在膝盖之间,眼睛发酸发胀,脑子里好像有一根线都绷出了声儿,强忍着就要闭上眼睛的本能,可最终还是被睡意打倒了,他就这么坐在行李箱上睡了过去。
列车员走过来的时候,陈艾卅已经睡熟了。
“先生,先生?”
身体被人碰了碰肩膀,身上的血流好像又重启了一样,陈艾卅慢慢睁开眼睛。
“童宽找到了?”他脱口而出。
列车员一脸迷茫,并没有理睬他说的话,“先生,车要开了,赶紧上车吧。”
上车?为什么要上车?不是刚下车么?
陈艾卅环顾了四周,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刚下车的月台,他突然一把抓住来问询他的列车员的手腕,焦急地问几点了,他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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