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囚鸟(2 / 2)
黑泽阵胆子大的没边,飞鸟彻羽更是从小生活在巫师城堡里面,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
从医生办公楼到病区大门的中间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上面整整齐齐的贴满了各个医生和护士的大头照,还有简略的工作履历,被血手印盖住之后勉强可以辨认,大概是什么什么大学毕业,然后有什么工作经历,最后是在哪个病区任职这样子。
黑泽阵默默记下了这些医生和护士的名字,着重注意了院长和主任信息,毕竟是之后可能会用到的重要NPC。
飞鸟彻羽被黑泽阵掐住肋骨抱起来,和在病区大门口贴着的工作安排表保持平视,一字一句地开始“安排工作”。
“反正就是,按照我们之前的工作安排表上面写的,每天的例行工作:”
“九点整开始到岗上班,九点二十到十一点半查房,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归还工作服和工作牌,十二点到下午两点休息,两点到岗之后协助精神科医生和心理科医生开展治疗一直到晚上五点下班??反正我们是新手嘛,所以没有办法自己独立开展工作的样子。”
“切记切记,进出病区大门时刷门禁卡,在病区内务必两人及以上同行,佩戴医师证或者实习证,进出大门时确保大门关好……”
背面画的是简易的病区地图。
飞鸟彻羽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干脆把这张纸揭了下来,折好后塞进了口袋里,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的到。
“手环上显示的时间是9:03,所以我们现在开始查房吗?”
提前的十几分钟是在办公室里面节省下来的。
感觉这种游戏实际上准不准时也没有太大影响?
反正只是一个鬼屋而已,要是前面的探索没有在预期时间内完成,后面的时间也不会停下来等的吧?
黑泽阵刷开门禁卡,推开病区的大门。
久不见阳光的室内,阴森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卷起两人的衣角。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合上,锁舌扣上发出特有的沉闷的声音。
不对?!
我的枪和匕首呢?!
不仅如此,身上的黑风衣也被白大褂替换,原本带在身上的小半个军火库全部不翼而飞。
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声音和异样,要不是时刻都分出注意在自己和飞鸟彻羽身上,黑泽阵都不会第一时间发现异样。
一把将原本不远不近坠在自己身后的飞鸟彻羽扯到自己怀里,黑泽阵做出防御的姿势,开始仔细观察周边的环境。
透过铁门的小窗口,可以看见来时的路已经大不相同:
顶灯突然连通了电源,偏偏又接触不良的样子,光线断断续续地,明明暗暗,将周边的环境照亮。
原本只有信息墙上有血手印,现在血迹蔓延到了每一处肉眼所及的地方,包括是天花板都被飞溅的血迹染红,滴滴答答的开始往下渗血。
被血色遮住的,贴在墙上的一张张人脸正面对着这个小窗口,黑沉的眼睛无声地和黑泽阵对视,看的人心里不住地发毛。
原本零星分部在鬼屋拐角处的监控也没了踪影。
这世界上有可能会有鬼怪吗?
??当然了,最有力的证据不就是在自己怀里趴着吗?
黑泽阵第一时间摁下了手腕上定位器的按钮......没有反应。
手机也已经不翼而飞??和外面联络的信号被切断了。
飞鸟彻羽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黑泽阵下意识地大力摁住,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边挣扎着想要他放松一点,一边闷声讲话:“……听不见了。”
“心跳声……没有了。”
原本以塞壬的听力,是可以听见在鬼屋内部游荡着的,或远或近的其他玩家和工作人员的,通过行动的声音,大概总共有二十个。
还有鬼屋外面的游客排队闲聊之类的声音。
但是现在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
准确地说,是从这道门隔开,整个病区上下五层的空间好像是被独立出来,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不仅如此,其他和他们在同一空间的,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也没有心跳声。
“他们”被关门的声音吸引了注意,不管先前是要走向哪里,全部停在原地,慢慢扭过头来,盯着两个闯入者看。
没有人出声。
飞鸟彻羽从黑泽阵身上挣扎着下来,挡在他身前,展开翅膀和耳羽,对着对面一众的类人生物龇牙。
看得出来很紧张,每一片羽毛都不自然地竖起,看起来膨胀了一大圈。发现黑泽阵有想要从身边绕过去倾向的时候,就努力折过翅膀,想要把他拨回去。
但是说实话,没什么用。
黑泽阵站在后面,从他的头顶上和那些病人对视:一张张木然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的迟疑,最后都慢慢选择扭动身体,正面对着他们。
飞鸟彻羽抓着黑泽阵的衣摆,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
“他们”就像是被牧羊犬驱逐的羊群,慢吞吞地向后退了一点,重新保持之前的距离。
塞壬大概也算是在各种魔法生物当中的食物链顶端。
黑泽阵这样推测。
所以在发现这是一只塞壬的时候,即使是幼年体,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
……但是等“他们”发现,飞鸟彻羽身体其实很孱弱的时候呢?
所以这样的对峙只能短时间内起到效果,一旦有一方率先释放出“打破僵局”的信号??黑泽阵不是很想和这一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动手。
黑泽阵不动声色地清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之前带的武器都没有了,在游乐园里面买的东西也都一个不剩,但是自从进来鬼屋之后拿的道具,比如说手电筒、证件、钥匙之类的都还在,甚至还多了一支蓝黑圆珠笔,还有一本病例夹。
感觉没什么能造成伤害的东西。
飞鸟彻羽身上更是干净,只有证件和圆珠笔,还有从一开始就扣在脖子上的束缚器。
……想到破局的方法了。
“去五楼,办公室。”
他们进来的时候标注的是“女病科”,但是现在面前挡着的,无一例外都是男性。两个分区就像是人类的肺部,之间唯二共用的地方,一个是在三楼的会诊室,另一个就是在顶楼的院长办公室,可以直达任何地点。
参考之前的信息来讲,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慢慢向着楼梯间走去。
后面的等他们走得远了,就默默地坠在后面,前面挤在楼梯间的病人等他们走进了些的时候就慢吞吞地躲避,更多的则是围在一圈一圈旋转的楼梯扶手上,争先恐后地探出脑袋,双手紧紧扒住扶手,头碰着头向下看。
没有一个发出声音。
究竟是出于扮演精神病人的考虑不愿意说话,还是因为能力低下现在还不会说话?
“……有别人进来了,四个男人,大概是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
在这个地方声音听得不太真切,飞鸟彻羽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大概是在和我们对称的位置进来的。”
那基本就是在另一头,同样颠倒了位置进来的。
黑泽阵一边用钥匙去扭束缚器上面的螺丝,一边抓住飞鸟彻羽的翅膀帮他缩回去一点,好让神经紧绷到没有意识到异常的小孩不至于被自己翼展两米的翅膀别到。
同样是游客,在鬼屋里面总共有二十几个,为什么只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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