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二分之一法兰西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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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在此之前从未经受过专业的射击训练,但是贴肉的距离,哪有打不中的道理?
子弹擦着亮银色的接口穿过,剩下摇摇欲坠的狗项圈被香槟扯下,随手丢在一边,砸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里面添了定位器,被破坏掉的话,阿莲很快就会找过来。
所以要尽快。
一道地板的间隔,楼下是欢庆的人群,楼上是浴血的罗刹,该怎么选择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犹豫。
顾不得尾巴疼痛,香槟三步并作两步,仗着伤员现在行动不便,飞扑到黑泽阵怀里,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双臂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糊了自己一身血。
??不管是塞壬的生理结构是多么不适合跑跳,来见黑泽阵的时候,?总是跑着的。
香槟胡乱将枪丢在黑泽阵怀里,开始上手掀起他的衣服,摸他的伤口,发热的枪口烫的黑泽阵忍不住闷哼一声,也有可能是被弄疼了。
身上大部分的血都是别人的,有几处钝伤也不会危及生命,不着急处理……
最要紧的部分是在侧腰处,被黑泽阵自己做过止血处理,看样子应该是上过组织里面的止血喷雾,用绷带绑起来,已经被红色染透了,但是血还是止不住,现在已经隐隐约约有透过绷带渗出来的趋势。
香槟从黑泽阵风衣的内袋里面摸出麻醉,正准备给他止痛,却被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给制止了。透明的注射器被牢牢地攥在手里,沾染上猩红的罪孽,任凭香槟怎么努力去掰他的手指都无济于事。
拥有十几具尸体的犯罪现场,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敌人,撒手就没的香槟,仅仅隔着一层地板,脚下就是川流不息的人海,还有被死者吸引而来的警察……
黑泽阵是绝对不可能,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失去意识的。
鲜血淋漓的少年拍拍小孩的手背。
香槟抢不过他,在心里悄悄骂他有病。
伤号哪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不打拉倒,疼死你算了!
积攒下来的那一点点魔力不能浪费在用言灵给他止痛上,香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硬着头皮伸手去拆他打的活结。
伤口处中和了凝血药,血液显得有些不正常的粘稠,不过也好在血没有止住,所以现在拆开处理的时候不会再造成二次创伤。
一圈一圈的红色医疗废物被从黑泽阵身上解下来,堆在一边,像是那天红红白白的脑浆。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触碰伤口的感觉总归还是不好过,小孩手上没个轻重,黑泽阵疼得眼前发黑,伸手握住了香槟的后颈。
像是抓住了一只鸟。
鸟类总是这样,站在窗外歪着脑袋和主人对视的时候,漫不经心又难以捉摸,带有鸟类特有的古怪和神经质。
人类是没有办法弄清一只鸟想做什么的。
抖动翅膀不一定意味着飞翔,低头啄食不一定代表着饥饿,它们来时不必提前告知,去时遗落的羽毛也不代表下次再会。
也许它记住了这里是个打秋风的好去处,明天还会来,也许只有一期一会的缘分,以后再也不会见面。
但是黑泽阵知道他们不会是以上的任何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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