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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二分之一法兰西7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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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飞鸟彻羽”在这个基础上更胜一筹,因为他还会用似有实无的“真心”骗人,就像是那伊甸园的毒蛇,引诱无知的人将红艳的禁果吞吃入腹。

殊不知那却是果腹的砒霜,止渴的鸩毒,最后只落得一个肝肠寸断的下场,还要受他一句奚落:

当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男人伸手将烟灰掸在了手边的烟灰缸里,顺着他的右眼眼尾往下数去。

三颗泪痣。

啧。

真碍眼。

“组织不会要香槟的命。”

不论是【潘多拉】,还是“叛徒香槟”的缘故,都不会是简简单单丢一条命就可以结清的债。

飞鸟彻羽将双手叠在他的膝盖上,上身贴住琴酒支起来的那条小腿,下巴搭在自己的手背上,这个距离,琴酒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节律的心跳。

“我知道。”

“但是我想。”

无关立场或者身为“琴酒”的责任,单纯的个人立场。

“我知道,”飞鸟彻羽低低地应声道,像是曾经无数次应许的那样,“我期待着。”

银狼一样的男人突然暴起,掐住塞壬的下颌,将他向后掼倒,好在是摔在厚厚的地毯上,只是有些懵,并不疼。

琴酒从嘴里夺下吸了一半,还带着火光的香烟,不容置啄地摁在飞鸟彻羽最末的那颗泪痣上。

挣扎几乎是下意识地事情,但很快飞鸟彻羽就反应过来,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双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只是因为疼痛的缘故,眼睫控制不住地颤抖,开开合合的样子,叫琴酒想起上世纪盛行的黑白默片:

掀开闭合的那一次次白色的帷幕,就像是他们故事的序章与落幕,不论上演多少次,他却始终是戏中人,没有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的选择。

*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飞鸟彻羽还是香槟,黑泽阵也还不是琴酒。

彼时黑泽阵算是那位先生的养子,但是还没有获得代号,比普通的外围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是“养子”,实际上连那位先生的面都没见过,只是在例行的考核之中获得了最佳的成绩,于是就像是褒奖似的,开了张不能兑换的空头支票。

甚至连这空头支票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黑泽阵体感,自己“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按照流通数量和获得的难易程度来讲,连做稀缺资源都不够格。

而黑泽阵是其中最好的那一个。

但是再怎么好,没有代号还是躲不过炮灰的定位。

组织训练营里面总有层出不穷的孩子,就像是天地里郁郁葱葱长势喜人的小韭菜,割完一茬又有一茬,这其中有天赋又有运气的极少数,踩着昔日同伴的尸骨往上爬,获得了代号之后恨不得远走高飞,这辈子不要再回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但是“代号”实在数量有限,剩下没有代号的孩子,就只好等着下一个机会,周而复始,直到在这个循环中死去。

黑泽阵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香槟的。

那年香槟六岁,他也不过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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