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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善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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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民风开放,民议官并不少见,除非是像时鹤书这样过于臭名昭著恶名远扬的官员,一般都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此,在无形大手的推动下,刘献忠做的恶事很快就传的满京皆知。

刘献忠怒的在府里掀了好几张桌子,连一向捧在心尖尖上宠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也遭了殃。

“若是已传的满城风雨,刘献忠必然坐不住。”

时鹤书转着茶杯,漫不经心道:“到了那个地步,他必会跳出来,为这场流言浇一桶油。”

刘献忠决定要澄清。

他买了几个秀才为他写稿,又买了几个说书人去宣扬他的英明神武,忠君爱国。

只是他奸人贼子的身份已早与名字牢牢捆在一起,别人一听是礼部尚书刘献忠,便会如条件反射般说出他的传言。

澄清全无效果,甚至因为他又跳出来提这件事,他的流言又被翻炒一番。

这下,就连朝堂上都有了他的传闻。

左右都御史亲自出来弹劾他,一说他为臣无德,二说他做尽恶事,三说他传言满京飞,得万民嘲讽,如何配登天子宝殿。

刘献忠羞恼至极,直接就在朝堂上与都御史打了起来。

“好了!”

砚台重重落下,太后怒喝:“你们要打就脱了这身衣服再打!身着官袍却行地痞流氓之事,你们有何颜面面对陛下与本宫!”

除了要压人的时候,太后很少用本宫这个自称。

只可惜,这次并没有镇住杀红了眼的两拨人。

太后见情况不对,忙指挥小太监去拉架。不多时,战成一团的礼部与都察院皆散去,整理自己的官袍官帽。

唯有被打的最惨的左都御史涕泪横流:“太后!您要为臣做主啊!”

左都御史坐地哀嚎:“臣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今日只因弹劾刘尚书,便被如此,如此!”

他站起身,怒而冲向大柱:“受此等羞辱,我也不必活了??不要拦我!!!”

刘献忠人都麻了。

他看着左都御史被拦下安抚,看着众人暗暗投来的谴责视线,又看看自己手上被左都御史咬出来的伤,只觉得人生无望。

明明以前撞柱被拦下安抚的是他时,那些人也没有凶恶的看向时鹤书。怎得今日成了他,这群人便虎视眈眈,一副不扒了他皮不罢休的模样。

刘献忠这样想着,不禁看向了时鹤书。

时鹤书没有参与他们的群殴,在他们靴子官帽满天飞的时候,时鹤书从容的退出了战局,没有受到半分波及。

此时的他一袭赤红蟒袍,头戴三山帽,一双凌厉妖艳的眼只注视着高台龙椅上的小皇帝,目不斜视。

时鹤书不仅对他们的纷争视而不见,置身事外,表情也没有任何不对。

但刘献忠就是硬生生从那张冷艳的脸上看出了几分讥讽。

时鹤书……

刘献忠咬紧后槽牙,准备祸水东引。

但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太后各打五十大板:“你们每日都在朝堂上吵,有完没完了?不过是市井流言,清者自清,刘尚书你何必放心上。还有你们都察院,仅是传闻也要弹劾!若为此冤枉了刘尚书可如何是好。”

都察院没有辩解,刘献忠却是有苦难言。

他本就不清白,如何能清者自清。

刘献忠的脸色越来越精彩,最后直接在太后宣布退朝后跑了出去。

“真可惜啊。”

注视着那远去的背影,时鹤书轻声道。

监视百官、民众言论,是东厂职责所在。

时鹤书借着这场风波,查封了不少如地头蛇般的茶馆,却半点没影响民众讨论刘献忠的热情。

他们越讨论越愤怒,民意渐渐沸腾起来,就在群情激奋,要求刘献忠还百姓一个公道时,东厂叩响了刘府的大门。

“开门,东厂!”

刘献忠被抄家了。

这个消息引得满朝哗然,周巩更是直接找上了门。

“督公!您为何??”

周巩一脸痛心疾首,时鹤书看都没看他一眼,“周尚书,有事吗?”

周巩呼吸一滞:“督公!”

他愤愤注视着时鹤书:“我替献忠向督公赔不是,可他究竟哪里得罪了督公,竟直接被抄家下狱!”

“东厂便是如此的吗?!督公心里可还有王法吗?!”

茶杯重重落下,时鹤书终于看向了周巩。

“哦?”时鹤书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周尚书觉得,东厂该怎么样,王法又是如何?”

会客厅内没有第三人,紧闭的大门隔绝了满园春色。

周巩气的身子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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