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穿越(2 / 2)
景云:“……”
自那日时鹤书将他的马甲掀掉一半后,时鹤书便将烛阴调回了身边,不再像往常那样事事都用他。
如果景云一直是那个被囚禁在督主府的景云,那他自然可以接受这一切。
但现在的景云是跟在时鹤书身旁已半年的景云,他无法接受时鹤书的冷落,并为此寝食难安。
而更让景云无法接受的,是小人得志的烛阴。
烛阴常常仗着自己是时鹤书亲手养大的这一“非同一般”的关系,在景云面前与时鹤书亲密接触。
或是拥抱,或是抚摸,或是亲手喂给时鹤书糕点,或是错位……
景云闭了闭眼。
比起那几乎从未遮掩过的马甲,果然还是不再能站在时鹤书身边更为难熬。
想起系统的话,景云轻轻抿起了唇。
如果只是不能让时鹤书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的话……
……
京城的春天总是来的悄无声息。
雨水过后,冰雪消融。不知何时生出的绿芽从荒芜的土壤中钻出,带来新的生机。
鸟雀也再次回到了这片土地,时鹤书打开了桌案前的窗,放下了一个装着米粒的玉碟。
初春的风里依旧带着寒意,时鹤书拢着大氅,看着飞到窗边啄食的鸟雀。
“九千岁若是喜欢,何不养一只。”
景云立在时鹤书的身后,看着他喂这些鸟儿。
“不了。”
时鹤书抬手,用指尖轻轻蹭了蹭鸟儿的头。“自由自在的,不比拘在笼中好吗。”
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让景云的指尖轻蜷。
“……是。”
随着饱餐一顿的鸟儿重新飞到竹林中,时鹤书也取下玉碟,关上了窗。
“景云,你去把书房的奏章搬来。”时鹤书坐到位置上,“然后就退下吧。”
……又是这样。
落在身侧的手蜷起又松开,心脏在胸腔内怦怦乱跳着,景云垂首,神色不明。
“九千岁,可否耽误您一些时间。”
静静的屋内,只有轻轻的研磨声。
“……属下已想好了。”
研墨的手一顿,时鹤书抬眼看向他:“想好了?”
“是。”
景云抿了抿唇,声音干涩:“只是,属下所言或有些荒谬……九千岁可愿信?”
荒谬?
时鹤书放下墨条。
在亲身经历一遭重生后,再荒谬的事,他也能信上三分。
且,景云本身与他献出来的那些东西,就已经足够荒谬了。
“你说。”
薄唇紧抿,景云的手死死扣着掌心,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九千岁可愿信……属下是自百年后穿越而来的人?”
穿越这个说法并未在大宁出现,但时鹤书却巧妙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的确足够荒谬。
但……也并非不可接受。
指节轻轻摩挲着脸侧,时鹤书端详着景云,若有所思:“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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