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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雏鸟情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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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绷着小脸,抿着唇角,回来跪坐在贺庭洲旁边,贴到他额头上降温。

还好山洞里很黑,手电筒的光微弱,霜序还能稳住心神保持镇定。

“你烧得很厉害。”她解释道,“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先凑合一下。”

棉质布料被山间溪流的水洗过,凉意中浸着丝丝缕缕的、她身上的淡香。

很难准确形容是什么香味,像温柔的木质玫瑰调,又有白茶的轻盈,介于纯净和温暖之间,让人忍不住想,埋首深嗅。

贺庭洲喉结吞咽一下,在手电昏黄的微光里,仰头闭上了眼。

看不见他的眼睛,霜序自在多了。

过了会,等背心被他的体温烘热,她又拿开重新去洗。

尽管已入夏,深山的溪水依然很凉,手泡久了就觉得刺骨。

这样反复帮他洗了几次降温,她坐在旁边守着,困得直栽头。

突然间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她迷瞪地看过去,发现贺庭洲的脸苍白异常。

他额头上全是汗,眉心紧皱成一团,喉咙里发出一些微弱的呻-吟,整个人在睡梦中呈现出一种高度紧张和不安的状态。

像困兽挣扎,平日那么一个横行无忌的人,在这时竟然显出一种矛盾的脆弱。

霜序立刻清醒过来,起初以为他是烧的,把手伸向他额头想试下温度。

刚碰到他皮肤,几乎是瞬间,贺庭洲条件反射一般,骤然抬手攥住了她手腕。

霜序腕骨险些被他捏断,她痛呼一声,贺庭洲睁开双眼。

那对黑眸锋锐如刃,深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还在微微地喘息,看到霜序脸都疼白了,几秒后那股力道才慢慢松懈。

“抱歉。”他嗓音干哑得发涩,指腹安慰似的在她手腕揉了两下。

霜序抽回手,原本的惊吓和差点疼出来的眼泪,都在听到这两个字后,被惊疑取代。

贺庭洲竟然会道歉。

就像狗突然喵了一声一样稀罕。

“做噩梦了。”贺庭洲解释一句。

霜序揉着手腕说:“你这样的人还会做噩梦?”

“我又不是神,当然会做噩梦。”

霜序说:“你当然不是神,你比较像罗刹。”

贺庭洲瞥她一眼,他这时身体已经放松下来,胳膊支在膝盖上,往后靠回去:“我有那么可怕?”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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