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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若是强行用药,娘娘就算能活下来,怕是今后……”
朝露大口大口地喘气,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她意识模糊,却骤然听明白了他们在讨论什么。
李曜想要落了她的胎。
这一世,她有了孩子,可以和最喜欢的人生儿育女。
这个孩子,是在高昌,两人日夜甜蜜之时有的。那时候,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她一刻都不想离开他,总是变着花样和他腻歪。
所以她离开高昌前的一段时间才时常嗜睡。
朝露一听到胎像不稳,一时泪如泉涌,再难自抑地伸手,极力撕扯住男人的袖口。
李曜感到扯动,缓缓回过身来,眸底如深渊,暗无天日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李曜,你听好……这个孩子在,我在。你如果护不住我的孩子,你也休想我活下来。”她惨白的面上泪痕遍布,目中清光熠熠,咬着牙说着狠话。
李曜不发一言,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咯吱作响,拇指的玉扳指几近要崩裂。
袖间的猛扯渐渐变成了微微的晃动。
她的声音软下来,已是哭得泣不成声。
“我求你,李曜,算我求求你……救救它……”她声声哀求,字字泣血,“前世,我没有……是你害的我,是你害的!这是你欠我的!……求你,求求你保住它……”
李曜心头似是有火在燎,既是压抑的愤然,又是汹涌的酸涩。
前世,她无孕却被人下了药。待他赶到时候,她人无大碍,却一辈子不能再有生育。当时,她不吵不闹,只是默默流了几滴泪。之后,一切云淡风轻,再也没提起过。
今生,她有了那个人的孩子,她却非常、非常想要这个孩子,甚至不惜一切,以命向他求饶。
天差地别。
她昏迷的时候,他曾逼问太医,如何让她不伤身地落了这胎。他铁了心,要她了断与那个人的一切关联。
可她醒来如此一求,他方才如此执著的念头竟然开始消散了。
他舍不得。
舍不得她受苦,舍不得她又要恨他。
他杀人饮血,冷酷之斯,却也始终对她下不了手。
他终是舍不得。
李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恢复了冷静清明,扫视一圈底下的医官,一字一句道:
“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半分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
长安京郊的一处寺庙。
山间清幽,云雾缭绕,庙宇古朴岑寂,一队伽蓝鸱吻在濛濛细雨中若隐若现。
每逢月底不接香客,寺中青石铺就的长阶空空荡荡,唯有零星的僧人在扫撒。
翠竹环绕,郁郁葱葱的山门之前,三名黑衣行者悄然出现,为首之人身披斗篷,提布上阶之时,露出底下一袭金纹玄衣,腰间配金玉銙,身姿挺拔,气势雄浑。身后只跟了两名亲卫,一手紧握腰上佩剑,悄无声息地环视四周。
知客僧认出来人,恭敬地将人带至大雄宝殿后的药师殿阁楼。
笃笃的木鱼声中,男人命亲卫在楼下等候,自己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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