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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补过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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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必劳心,我自己收拾便可,”沈夜雪柔声婉拒,想着这压于箱底的珠钗玉簪也暂且用不上,“况且时常有命令在身,这些首饰我不常戴着……”

然这不经意的一语却像是惹了他不悦,沈钦凝神思索起话中蕴藏之意,默了片刻,轻声而道。

“时常有命令……你是觉得,我将你逼得紧了。”

只是不愿旁人收拾这间屋子,怎般能被误会成埋怨他所下之令太多……

她无意冒犯,垂首低眉地回语:“属下不敢,公子切莫多虑。”

这一低头,沈钦才倏然留意到清艳女子脖上的绸纱,绸帕映于眼眸,仿佛掩埋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何人伤的?”他嗓音微凉,本是温和的容色渐渐寒凉而下,化作一汪冷泉,直灌她心底。

沈夜雪下意识抬手抚颈,只怪衙门的人于今早来搜房,闹出了些许动静,将公子引了出……

该来的终是躲不过,她眸光飘忽至别处,故作镇定般回答:“无碍,只不过是磕碰了一……”

不予其分毫道谎之机,未等她说完,沈钦一把扯落那晃眼的白巾。

颈窝处呈现的是落梅似的痕印。

这哪是什么磕碰伤,分明是男子亲近时留下的吻痕。

他怔愣一瞬,扶于桌沿的双手徐徐攥紧。

“是何人为之?”沈钦再三开口,连声逼问,“世子?还是那无樾?”

眼下是如何也瞒不住了,可就算是道出破绽百出的话语也得瞒下,她镇静地回着,杏眸却未敢抬上半分。

“是不小心磕碰了,在书案旁摔了一跤,碰到了案桌角。”

“你若敢对我言谎,咳咳……我便将你毁了。”他本想怒喝,嗓子却剧烈地咳起,薄唇染上一方苍凉,似何人也抹不去。

见此景忙将杯盏又斟满清茶,沈夜雪恭敬递前,却被一股力道扯入怀中:“公子先喝些水,莫再生怒了……”

杯盏摔落于桌椅旁,茶水溅上二人袍衫,她挣扎未果,忽见眼前这冷寂之影埋入颈间,狠狠咬上那一处红痕。

她吃痛地咬紧了牙关,颈部被咬得生疼,不多时便感有水液流下。

待公子离身时,她顺手一抚,才知那水液是鲜血……

已然被告诫一次,不可与男子有亲昵之举,她明知却再犯,便是藐视公子之命,当以重罚。

好在这惩罚不算太重,只不过以咬噬之法将这耻辱吻痕彻底毁去,与仗刑相比已好上不少。

“你不害怕?”沈钦抬指抹去唇角血渍,凝望其颈处血痕,想着此印是他所留,顿生畅意。

沈夜雪呆愣瞬息,忙沉静下心来:“玉裳是公子的人,命是公子给的,随时任公子处置。”

“疼吗?”

深眸轻望那伤势,语声随后柔和了下,他谅解了这一回,似不再追究。

“不疼。”她淡漠地从怀中离开,弯腰拾起地上杯盏。

眸中清丽仍如此前不吭一声,好似将所有委屈都咽在了肚子里,沈钦忽感心疼,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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