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婵媛空复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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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过后,锦瑟疲乏不已,偎叶皓小憩。
叶皓看着怀中的软玉,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眼尾两颊的胭脂色更甚,青丝如瀑散落,他一缕青丝缠绕在指间,满心欢喜地思地着要如何为她脱籍、如何安置她、如何去说服母妃。
大约过一个时辰,外面隐隐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锦瑟闻声醒来,酒意已褪,回想刚才之事,心中有些难过,只觉自己玷污这白衣公子。
她欲起身,叶皓却将她揽过紧紧拥着,一股脑将刚才所思所想都说于她听:“我想办法为你脱籍,咱们成亲,先找个宅子安居,只是眼下我还有一些大事要处理,等处理完后就辞去所有职务,只做个闲散的亲王,不,不当这亲王也罢,我们一起……”
锦瑟听着只觉心酸,这几乎是无稽之谈,她勉强笑了一下,起身来到妆镜前。
叶皓不解,只觉得她是羞涩难为情,便也起身跟上,在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她。
未想锦瑟说道:“信王殿下,你我不过是一夜春.情,何必想这么多。”说完整理了衣衫,梳起头发来。
叶皓见她不信,坐到她身侧,揽她入怀:“我是认真的。”
锦瑟推开她:“可奴家不是认真的。”
此言犹如一盆冷水,猛然淋在他头上,但他仍疑心她是恐世俗难容,便握住她的手,说道:“你不用怕,我自会安顿好一切,不会有人说什么。”
锦瑟将手一抬,将手挣脱:“殿下怕不是吃醉酒了吧,奴家早就说过,奴家这只蜻蜓只是暂时落到殿下这里,殿下不必当真。”
他难以置信,心有不甘,再次抓紧锦瑟的手腕:“可你曾说过你是为我入京,你心中是有我的。”
锦瑟冷笑一声:“为殿下入京不假,可在京两年,多少人对奴家说过这样的话,今日在相府,杜大人也说要为奴家脱籍,甚至还说要纳我为妃,我是不是也要相信?”
叶皓将她的手放于胸口处:“可我是认真的。”
锦瑟欲将手抽出,可他却握得紧实:“殿下还真是天真,人都是会变的,殿下不是洪汝河上的公子,奴家也不再是画舫上的锦瑟,一只蜻蜓,是不会有安身之处的,殿下请回吧。”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冰冷刀刺进了叶皓心脏,手上松了力道,锦瑟将手抽出整理衣衫,不敢看他。
叶皓愣了好久,自嘲地笑地起来,今日他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之前的过往都算什么?终究是一往情深皆错付!起身穿好衣服,冰冷地说地:“既然姑娘不念旧情,本王也不再纠缠。”说罢翻窗而去。
叶皓走后,锦瑟低头捂住了胸口的那块玉坠,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地,既然没有结果,不如早日了断得好。
季萧和韦素仍在暗处等待,三人于暗处回王府,无人发现,到了王府,叶皓命人搬了几坛酒到书房,喝了个不省人事。
他回忆着以前的事,洪汝河上的首次相见早已记忆模糊,第二次相见只觉得她人比花娇、曲比天籁,第三次相见,是秦羽安葬那日,他伤心极了,去翠微楼买醉,听了锦瑟的陈词,内心竟佩服起她的坚韧来,竟说出了“入我王府来”这样的话。第四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叶皓仔细想了又想,是那日与三哥哥痛饮后,心中仍觉得的不自在,只想找个人陪着接着喝。是锦瑟带他去了自己的卧房,他再次说出了“入我王府来”这句话。原来情根早已深种,她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
此后,他频频被催婚,可心中只念锦瑟一人,他知道锦瑟对他倾慕、留存他的剑穗、为他入京,便以为锦瑟的心也同他一般,只是碍于身份地位,故而又屡屡拒绝。
只是现在他想不通、不明白,为何如今有了肌肤之亲,她却回绝得如此果断,难道真的是“富贵迷人眼,繁华乱人心”?
叶皓不断地怀疑与自我怀疑,肯定与自我肯定,否定与自我否定中,痛苦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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