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锦瑟佳人问(2 / 2)
叶皓摇了摇手,说道:“不用讲这些大道理。若可以,我宁愿去当个农夫、商贩。”
锦瑟摇了摇头:“想必殿下从未见过真正的人间疾苦。殿下可知,就这一桌小席面,便可抵得普通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开销。殿下若是农夫、商贩,只怕会觉得日子更累。殿下之责,比平民百姓更重。”
叶皓转头像她看去,眼中多了些欣赏:“呵呵,你竟能看得如此透彻……这生活离我希望的相差太远。”
锦瑟附和道:“心中有希望生活就有盼头。”
叶皓有些茫然,希望,他现在的生活好像看不到希望。他反问:“那你呢?你的希望是什么?”
贱籍之人,她哪敢有什么希望。但也配合着叶皓说道:“没有想过,也许……会回到洪汝河畔,等着奴家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叶皓想着那时的字自己。是啊,那时他是多么自在,也只有一个烦恼:把秦羽的病医好。
叶皓坐正身体倒了两杯酒,递于锦瑟一杯,说道:“祝你早日遇到你的白衣公子。”
说完饮尽杯中酒,起身离去。
若是别的男子说出此话,锦瑟会不以为意,当句玩笑罢了。
但是叶皓,白衣公子本人,说出来这句话让锦瑟心中生出了小小的希冀。
虽然锦瑟反复告诉自己:这不能当真。可这希冀就如同一盏有灯,一直在那里亮着。
过了几日,杜纯之在雪兰画舫上,被刘尚书家的公子刘裕打了,还被扔下了水,甚是狼狈。
此事告到了京尹处,京尹也是两边和稀泥。虽妥善解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京尹偏袒了杜家。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皆言杜家势大、恐日后功高震主。
这自然是叶皓的手笔。
三月初十,叶皓便要启程回军中了。出发前一日他提着酒去找叶均,二人又是大醉一场。
叶皓想起以前在这王府住的时候,饮酒时每每要听叶均絮叨一番。而如今,叶均却会与他痛饮三百杯。
叶均的书房内,叶均只告诉他: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叶皓听完,感觉这日子着实煎熬,毫无头绪。一时胸中郁结,使劲摔了两个酒坛发泄出去。惊得众侍从不敢入内。
叶皓走时,叶均已经醉的起不来。是成王侧妃杜兰芳相送。
这杜兰芳生的娇小玲珑,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她边走边问:“信王殿下难得来一次,怎么就是吵起来了呢?”
叶皓不悦,冷声道:“这是我二人之事,与他人无关!”
杜兰芳赔笑道:“自本宫入府,从未见殿下饮过酒。殿下今日是见了信王殿下高兴,才会饮了这么些。不想你们二人……”
叶皓打断她:“他不配喝今日的好酒!侧妃无需再问!”他本应叫声“嫂嫂”,可这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叶皓说罢也不告辞,拂袖而去,十分无礼。
出了成王府,叶皓只觉得这酒还未喝过瘾。他骑的那匹马似乎是认识路一般,又将他带到了翠微楼。
这次他未走正门,而是走了侧门。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坐下,自斟自饮。
锦瑟路过,从身影认出了叶皓。上前问道:“殿下,为何在此?”
叶皓心烦意乱:“我今日不想听琴,只想喝酒。”
锦瑟意会,低声说道:“这里人杂,请殿下随我来。”
她引着叶皓进了转角的一个房间内,点了蜡烛说道:“这是奴家住的屋子,不会有人来打扰。殿下先在此安歇。”说完便又出去了。
叶皓熄灭了蜡烛,提着酒壶坐在窗户边。看着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繁华盛世,看不出一丝危机。
又一壶酒喝完,外面清静了许多。盛宴散尽,众人各自归途。
锦瑟端着解酒的茶汤进来,重新点燃了蜡烛。
叶皓只剩了三分清醒。他也很想狠狠再醉一回,可这次没人给他善后,接他回府。
侍卫在暗处,只会等他有危险时才出现,他自己需留着这三分清醒。
叶皓喝完茶汤,坐在桌边,用一只手撑住头,双眼微阖。
锦瑟跪于他面前,端正的行里叩拜礼:“奴家多谢殿下之恩。”
叶皓漫不经心:“本王怎么有恩于你了?”
锦瑟正色道:“杜纯之的事,多谢殿下。”
叶皓不愿承认:“不是为你,那杜纯之的确该教训一下,刘裕则与我有旧怨。”
锦瑟眼底流露感激:“虽不是为奴家,可却解了奴家的气,还是要感谢殿下。”
叶皓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看着锦瑟淡扫蛾眉、清眸流盼,情不自禁的说道:“靠近些。”
锦瑟向前膝行两步。
叶皓挑起她衣裙上的绦带,问道:“换衣服了?”
锦瑟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是……脂粉味道浓郁,怕熏了殿下的……好酒。”
叶皓似笑非笑,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触上了锦瑟的头发,沿着脸颊一路向下,到下颌、到脖颈、直至胸前。
锦瑟低着头,紧张到不敢呼吸。心头鹿撞,身体微微向后躲了一下,颤声道:“殿下……请自重。”
锦瑟此番拒绝在叶皓看来却是欲迎还拒。是啊,常年浸染于声色场的人,自然懂得如何套路男人。
他冷笑一声,手指挑出锦瑟胸前的玉坠,是剑穗上的那块玉。
他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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